塊小小的電心上。”
“這個算什麼?”顧婉音搖搖頭。晶亮的眸子看向張氏:“母親在宮中那樣久,應該知曉宮裡那些點心,才真真讓人目瞪口呆呢。不僅叫不出名字,吃不出材料,摸樣也是讓人驚歎。大約只有我們想不出來的,斷沒有他們做不出來的。”
“宮裡一向講究。”張氏淡淡一笑,眼底露出幾分懷念來。不過最終卻也是搖搖頭:“不過到底是奢靡了。你們是不知道,一年下來光這些吃食點心,就不知道要花費多少銀兩。聖上就是覺得宮中太過奢靡,早在登基之後便是下令要節約。只可惜,哪裡能禁得住?妃嬪娘娘們閒來無事,也就喜歡搗鼓這些衣裳首飾,吃食點心的。”
“可不是?也是我閒極無聊了才生出這些主意來。不過橫豎世子爺也難得在家裡,弄一弄也是無妨。”顧婉音微微一笑,點點頭言道。想了想又道:“祖母這幾日身上可還好?咱們老太太身上這幾日不大好,我心中擔憂祖母呢。”
“老夫人身子好呢。”張氏笑道,“就是聽說了這件事情,擔憂世子爺呢。”
“那勞煩母親回去告訴祖母一聲,就說世子爺並沒什麼。只是一時休養罷了,不必擔心的。”顧婉音輕聲回到,可是聲音卻是多少有些意味深長。張氏和李氏是怕周家就此一蹶不振罷?畢竟,顧家的榮寵,現在與周家,也算是在一條線上。周家若真不好了,顧家也未必就能好。所以,張氏他們的擔憂,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二老爺聽說也是——不知對婚事有沒有妨礙?”張氏斟酌許久,終於還是問了出來。周瑞靖為何被斥責她們雖然不太明白,可是二老爺被罷官兩級,也是事實。而且,還被責令思過半年,實在是讓人擔憂。莫非周家二房,從此要沒落了?
不僅是張氏這樣想著,就是旁人,也是這般的想著。
聖上陡然對周家如此惱怒,懲罰得如此厲害,多少人眼看著心裡猜著?自然,其中幸災樂禍的不知凡幾。甚至,有人想著,是不是要趁機落井下石一番,讓周家徹底的在聖上跟前失了心。不過大多數人心中也明白——只要鎮南王一日領兵鎮守邊關,那麼一日周家就不會倒。
只是,鎮南王是周家大房的人。至於周家二房麼……
“想來是不會的。不過具體也要問問二嬸才是。”顧婉音只含糊的說了一句。卻是並未沒有將話說死。二太太如今心情如此差,不知道心裡惱怒成什麼樣子,顧瑢音這婚事本就不是二太太所期待的,說不得二太太會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決定呢?不過想來也是不至於的。畢竟,這喜帖都發出去了,二太太就算再怎麼惱怒,也要顧全臉面不是?
不過,最近周家也實在是事情繁多。昨日那陶氏被接進來之後,一直被放在一個破敗偏僻的院子裡,二太太派人守著不許人出來,也不許見青哥兒,活生生的折騰著母子兩個。只怕還要有一場鬧騰呢。還有二老爺的傷勢……周瑞明面上的傷……也不知周家是觸了什麼黴頭,竟是如此的不順遂。
又閒話了一陣子,周瑞靖便是過來了,一進門先同張氏和李氏打過招呼,便是看向顧婉音笑道:“我一個朋友從外地過來看我,給我帶了一些物件,一會我讓人搬過來。都是一些上好的藥材,你不是擔心顧老夫人?正好讓岳母帶些回去。”
顧婉音笑著應了,隨後讓丫頭奉茶上來。
沒想到端茶上來的,卻是冬景。顧婉音見是冬景,當下面上便是一沉。
冬景今天穿了一身粉色繡花的衣裳,加上她本就是個容貌姣好的,這般一打扮便是越發的嬌俏起來。冬景走路的時候,並不如同其他丫頭那般的風風火火,倒是緩緩而行,頗有那麼幾分楊柳折腰的的姿態。若是外人看了,是絕不會讓冬景是個丫頭的。
冬景將茶捧在了周瑞靖面前,嬌聲道:“世子爺請喝茶。”聲音婉轉清脆,如同出谷黃鶯,嚦嚦揪揪,讓人心醉。加上她嬌美的容顏,以及盈盈的目光,自然是撩人的。
顧婉音縮緊了手指。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心中的怒氣壓下去。
一旁李氏和張氏看出些門道,都是忙低下頭去,若無其事的說起其他事情來。只當是沒有看見。只是心中卻都對這個冬景有些惱怒——這算是什麼?一個丫頭,竟敢如此堂而皇之的當著主子面行那勾引之事,到底是狐媚子還是青樓出來的那些個不要臉的?
然而周瑞靖卻是沒有伸手接過那茶盅,只沉聲道:“擱下罷。”他自然心中是不快的,可是畢竟這是顧婉音的丫頭,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便是沒有當場發作。否則,依照他的脾性,只怕當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