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小覷起來。
“你說的不錯,朕不需要多嘴多舌的人。”
等了好一會兒,皇上才看著她,這樣說了一句,只是不善的語氣中,依舊是判斷不出他到底在想著什麼。
“坐吧。”
皇上揮了揮手,示意她坐下來,端起手中的茶,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喝的舉動,可是卻沒有真的喝下去;而是透過手指的縫隙,看著姝凰臉上的表情。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姝凰臉上很平靜,一如既往,什麼都看不出來。他是當朝天子,就算是大臣覲見,也是畢恭畢敬,鬆懈不得。
但是姝凰卻不同,好像尋常人一樣,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難道說年紀小,還不懂事,倒也未必。
“最近,禮王府裡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最先耐不住性子的是皇上,這讓姝凰稍微有些意外,還以為如果她不說,皇上會和她一直僵持下去,直到有一方妥協為止。
“沒有。”
姝凰連一刻都沒有多想,直接回答,除卻丹怡的事情以外,禮王府可以說風平浪靜;而丹怡的事情,顯然是皇上並不想知道的。
“真的嗎?”
看來,皇上並不相信她的話,皇上派出那麼多人,既想做個明君,又想要除掉禮親王,自然是很多方面都多加顧慮。
“我只是一介婦孺,所能知道的事情來源很有限,可沒有皇上那麼全面,而且……”
姝凰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和朱意琛的婚事,是皇上你賜的,而且我又頻繁入宮,他們對我沒有防備是不可能的。”
且不說姝凰和意琛聯合起來,就算沒有聯合起來,這樣頻繁的入宮,怎麼會說一點懷疑都沒有呢。
這一點,皇上也考慮過,卻沒有深究,如今姝凰說起來,才發覺還真的是一個問題。
“他們懷疑你了?”
皇上的聲音有些急促起來,意琛和懋澤並非是好惹的物件,他曾經試過在他們的身邊安插各種眼線和細作,可是都會因為某些原因死掉或者受傷,再不是就是離開。
只有姝凰是他安插的最成功的眼線,誰都不會去懷疑自己的枕邊人,所以姝凰的安好,是他最為關心的。
“還不清楚。”
姝凰搖搖頭,假裝有些迷惘的說道:“只是男人以事業為重,朱意琛很多事情都不和我說,即便是說也是一些小事,微不足道的。”
“無妨。”
皇上摸了一下鬍子,只要姝凰能在意琛的身邊那就夠了,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就算姝凰一點訊息都拿不到,只要取得意琛的心,讓他為姝凰各種魂牽夢繞,也能牽制住。
“就算查不出什麼東西也不要緊,只要你能抓住朱意琛的心,讓他待你好那就足夠了。”
皇上笑了一下,有很多話,並沒有和姝凰明說,但是姝凰可不傻,從他的臉上,基本能猜出很多事情。
“不過你說的並非沒有道理,這樣長此下去定然會起疑心,日後你便不用進宮了,有什麼事情,暗中遞書信。”
皇上沉著聲音說著,看來他還要再想更為可靠的做法,意琛的舉動越來越大,朝中呼籲讓禮親王回朝額呼聲也越來越多。
他要是不把他們除掉,簡直就是寢食難安。
不過很快了,真的很快了,只要再差一點,就能給他們定罪,這一次,絕對不會讓禮王府逃脫。
想到這裡,皇上臉上閃過一絲陰險的笑,和坊間慈祥明君的形象,有很大的出入。
“是,姝凰謹記。”
她看著皇上臉上陰險的笑意,心裡一緊,安寧的日子,終究是不能一直持續下去。
從偏殿走出來,姝凰低著頭走在青石磚地板上,皇宮殿前到宮門那一段路很長很長,而且望眼過去全部都是這樣的青石地磚,大到幾乎沒有盡頭。
她身邊沒有跟著任何婢女,每次進宮她都不帶闌珊和巧妮,只有木樨在一旁;但是她也不讓木樨跟著進去偏殿,而是讓她在宮門等著。
這些風浪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沒有必要把所有人都牽扯進來,她不可能把別人的性命來賭。
“少夫人。”
木樨遠遠的看她走來,連忙小跑過去,有些笨拙的行著宮禮,這是她剛剛才學會的,還不算是很熟練。
像她這種小婢女,這一生都沒有想過能伺候世子妃這種大人物,更別說可以進宮,這種事情,如果她老了,可能會當做炫耀,一直說,把大家都說煩為止。
“我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