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是私底下做了,然後出事才讓姝凰知道。
“嬤嬤,你在王府這麼久,應該知道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可以說吧。”
意琛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從來都不曾難為過這些做下人的,因為每個人都很艱難。
但是,這樣下去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意琛就沒有辦法容忍了。
意琛的話語很有威懾力,就算語氣平平,但是聽的人都會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可不要忘了,就算他只是一個世子,也和皇族流著一樣的血統。
“老身對這個決意不服,我要去找王爺,他會為我們做主的,堂堂王府,怎麼可以被一個外姓人左右。”
老嬤嬤顫抖著身子,拉著小衣,忿忿不平的往外走去,其他人看著看著老嬤嬤,又看著意琛,還是跟著老嬤嬤一起離開。
意琛看著老嬤嬤像一陣風一樣,帶著人來這裡大鬧,然後又像一陣風似的,把人都帶走;最重要的是,她連書房的門都忘記關上,單憑這一點,意琛就覺得,她應該告老還鄉了。
他託著下巴,雖然眼睛是看著手中的書卷,但是心思已經不在上面了。
姝凰又打算做什麼呢,難道說她想要把厚德苑的人全部都換一遍?那也是不錯的事情,那些人都跟在他的身邊那麼多年,如果出事的話,他雖然說不會太難過,可是如果他們能離開的話,也是好事。
姝凰坐在椅子上,看著底下的人,好一會兒以後才揮了揮手,說道:“好了,你們都退下吧,以後有什麼事,不管大小,都要和我說。”
那些離開的人,心也不在這裡,離開了更好管理。
她可沒有太多的時間,和這些下人們周旋和勾心鬥角,說句不好聽的,他們沒有資格讓姝凰去煩心。
等大家都陸陸續續的退了出去,姝凰才鬆了一口氣,這種兇狠的角色,她還沒有習慣。
“少夫人。”
巧妮在一旁笑著安慰說道:“沒事的,不用擔心,他們就是做錯了,那就要受罰,不是少夫人的錯。”
“巧妮,少夫人又沒說自己錯了,你可是馬上就給她扣帽子了。”
兩個人在那裡鬥嘴,一副吵得不可開交的樣子,姝凰沒有理會她們,站起來往外面走去。
丹怡在寢室裡面,她不想過去看。
本來,她就是一個姐妹情誼薄淺的人,好不容易有一個丹怡在身邊,雖然說算不上和別家的姐妹那樣感情深厚,可是好歹也算是有了一個妹妹。
不過,從剛才丹怡的態度看來,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
丹怡被壓抑的太久,那一雙手,那一手琴藝,就是她的唯一;如果說有誰敢從她的身上拿走的話,可不是開玩笑那麼簡單。
她一路低著頭在走,就算沒有人拿著六角羊皮燈籠在前面帶路,一旁的石燈也把一路都照亮了。
天開始漸漸的暖和起來,她就算只是穿著兩件長衣,也不覺得冷。
等她抬起頭來,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廂房那裡,今晚她就要這裡睡。
她是一個認床的人,如果是陌生的地方,可能要輾轉反側一整晚;而且,最讓她鬱悶的事情就是,廂房那裡並沒有臥榻,總不能在讓別人看到她和意琛分房睡。
那些眼線們,可是每時每刻都盯著,恨不得把那些看到的事情,全部都說給皇上聽,好得到什麼賞賜。
難道讓意琛睡地上?
姝凰站在廂房門前,想到堂堂世子,睡在地上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意琛遇上她,還真的不知道說是倒黴,還是幸運,自從她嫁了過來以後,連床都不能碰,如此說來,還真的是倒黴到家了。
“一個人在這裡傻笑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被什麼上身了。”
意琛走了過來,遠遠的就聽到她一個人在那裡傻笑,原來姝凰也會這樣笑,笑得那樣無邪,一點心計都沒有。難道說她只會在單獨的時候,才會放開心扉,在他的面前,個絕對不行。
姝凰回過頭來,見意琛也是一個人,身邊連一個提著燈籠的人都沒有。
“你怎麼有偷聽的壞習慣。”
姝凰並不介意,笑著說了一句,平日裡那麼正兒八經的說話,倒是現在兩人站在門外面,卻可以說這些笑話。
“是你笑得太大聲,陰深深的,和巫婆似的。”
意琛故意說了一句,走上去,推開門,那火摺子點亮八角琉璃燈籠。
頓時,整個房間都亮堂起來,讓人的心情也不覺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