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仙子在縛靈圈中見了那金盒,也咦了一聲。
張得煞卻是起了好奇心,沒去理會凌仙子的反應,而是右手一翻,又將那金盒放回到儲物手鐲之中。只是他頭一次用這樣的儲物法器,全無經驗,金盒進了手鐲,橫衝直撞地便落進了一個格子當中,衝力巨大,將手鐲震得在他腕上微微一顫。
他童心大起,又把金盒從儲物手鐲中取了出來,再放回去,如此反反覆覆數次,終於算是基本掌握了手鐲的用法,開心地哼起小曲來。
凌仙子知道他是小孩兒心性,倒也有耐心等著他玩夠,這才淡淡地說道,“好了,玩夠了?把手鐲裡的東西都拿出來吧,讓我看看有什麼可以利用的。”
張得煞右手在手鐲上一抹,手中便多了一把花花綠綠的小旗,將它們放在腳下,又一抹,把那十幾枚黑色的小石頭也取了出來,丟在地上,最後拍拍手,說道,“沒了!”
“沒了?!”
凌仙子的語氣中顯然充滿了不相信和不滿。
“剛才那個金盒呢?”
“金盒?什麼金盒?哦,你說那個金色的小盒子吧?我收起來了,等有空的時候再拿出來玩,咱們現在還是忙逃跑的正經事要緊。”
“什麼‘拿出來玩’!我要看看盒子裡裝了什麼,破陣時能不能用上。你個小鬼不會以為我要搶你的東西吧?還有,那麼大的一個手鐲,難道里面就裝了這些?!老老實實的都掏出來!”
張得煞一副老實樣,臉上寫著你可冤枉我了,忽然在手腕上一抹,把手鐲摘了下來,扔在地上,大聲說道,“不要那麼大聲,你就在我的脖子上,悄悄的說我都能聽見。不相信就自己看好了,反正裡面除了那個金盒子,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心裡卻在想,估計凌仙子怕是從那個項圈裡出不來的,小時候可聽大人說過,鬼最怕陽光,這裡一天到晚都是白天,美女鬼不怕才怪!
果然,凌仙子沒有說話,竟安靜了好一會兒,但隨後他的脖頸處便是一緊,那銀光閃閃的項圈猛地勒住了他的喉嚨,讓他喘不過氣來。
凌仙子冷冷的話音在耳旁響起,“這是你自找的,不聽話,就吊一個時辰!”
張得煞的身體緩緩升到半空,他雙手護住喉嚨,兩腿兒蹬個不停,口中嗚裡唔嚕地叫了半天,終究是沒有激起凌仙子半點的同情心,肚子裡直娘賊曲娘賊地罵了個夠,也無濟於事。最後他也叫得累了,便老老實實的任由那縛靈圈吊著,索性閉上眼打起盹來。
凌仙子倒是守時,一個時辰過後,張得煞便被放了下來。
這一回張得煞不用指揮,老老實實地將手鐲撿了回去,套在手腕上,又把金盒也拿了出來,在他依依不捨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身旁的草地上。
凌仙子嗯一聲,說道,“其它東西呢?”
張得煞哭喪著臉,說道,“真沒了,你就是再吊我十個時辰,一百個時辰,也就這麼多了。”
凌仙子哼了一聲,算是信了他的話,但語氣中有些不快地說道,“童姥還真是個小氣鬼,出門就帶這麼幾樣東西。你先把那幾塊陰靈石收了吧,那不是給你這樣的人用的,而且現在也用不上。那些陣旗拿到手中,讓我看看,嗯……,五行俱全,‘迷’、‘殺’、‘幻’、‘遁’、‘困’,都有了,‘破’怎麼沒有?咦,還好,有兩隻‘破’旗,配齊五行,加入‘殺’‘遁’,勉強能湊夠一個兩儀破障陣。”
凌仙子自言自語,研究著張得煞手中的小旗,張得煞卻是心裡有些暗爽,心說,“任你奸似鬼,也喝了老子的洗腳水!手鐲裡還有個盤子,老子就沒拿出來,嘿嘿,雖說不知道有什麼用,值錢不值錢,可騙了你也能讓老子開心一刻!”
又一想,“可憐那金盒子了,小娘皮見了,一定要自己眯下。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光是那盒子估計都是純金的,還有好幾塊寶石呢,一定值不少錢啊!可惜嘹了,要被那賊婆娘搶走了。”
他還在感慨世事不公,自己拿命換來的寶貝要被人強取豪奪了去,便聽凌仙子說道,“你把金盒開啟,讓我看看裡面有什麼。”
張得煞慢吞吞地把金盒拿到手中,擺弄半天,在凌仙子不耐煩的催促聲中,終於找到開合的按鈕,用力一按,啪地一聲,金盒開啟,露出一隻雞蛋大小,碧綠色的果子。
“還魂果?!而且應該有兩枚,其中一枚已經被她服下了!”
凌仙子驚呼一聲,看著金盒內空出的一個凹位,驚疑不定地叫道。
張得煞低頭看了看那枚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