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娥上班的那家醫藥門市部,即使有時候來了,也是匆匆忙忙的,同門市部主任說幾句話,交待一些業務上的事兒,又要走了,孫雪娥每次目送西經理離去,心裡都有種強烈的失落感。
西門慶是情場老手,哪裡會不懂這些,他在吊孫雪娥的味口,像一隻在天上盤旋的老鷹,在等待抓小雞的時機。一天傍晚,孫雪娥下班回家,正在公共汽車站臺前等車,一輛藍色桑塔拉忽然停在她跟前,西門慶從駕駛室探出頭來,招手叫她上車。孫雪娥興奮得心兒撲撲跳,嘴上卻說:“謝謝西經理,還是我自己搭公交車吧。”西門慶笑道:“莫非叫我過來拉你?”
孫雪娥這才紅著臉兒羞答答地上了車。
上車後,西門慶說道:“今天晚上正好我有點空,想同雪娥小姐在一起聊聊,能否賞光?”
孫雪娥點點頭,臉頰紅得像朵沉醉的秋海裳。那天晚上,西門慶開車先去了一家海鮮館,要了間包廂,二人進去,坐在沙發上談人生、談理想,談著談著,西門慶的手開始不老實了,擱在孫雪娥的肩膀上,說道:“雪娥小姐這種削瘦的肩膀,再加上柳葉細腰,要是放到古時候,是標準的美人胚呢!”孫雪娥低下頭說:“謝謝西經理誇獎。”西門慶笑道:“業餘時間,別經理長經理短的,叫我慶哥吧。”從西經理到慶哥,距離一下子縮短了不知多少倍,孫雪娥羞怯地瞟他一眼,心中盪開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服務小姐的菜端上來了,有清蒸鰻魚、海蟹、雞尾蝦、紫菜蛋湯四樣,西門慶道:“咱老百姓今日個真高興,喝點酒吧。”孫雪娥低著頭不吱聲,於是西門慶重新叫服務小姐進來,要了瓶葡萄乾紅,往孫雪娥面前酒杯中倒,孫雪娥依然不吱聲,看著酒杯中的紅色汁液一點點漫起來,她心中那種莫名的幸福也慢慢往上漫。
酒斟滿了,西門慶端起酒杯,笑嘻嘻說道:“第一杯酒,祝雪娥小姐永遠年輕漂亮。”孫雪娥慌忙端起酒杯,同西門慶碰了碰,然後仰起臉兒,竟一口把那杯酒吞下去了。西門慶拍手叫好,孫雪娥紅著臉,抓過酒瓶要給西門慶倒酒,西門慶也不阻攔,微笑著看孫雪娥斟滿了酒,問道:“不知雪娥小姐要祝我什麼?”孫雪娥端起酒杯,說道:“我祝西經理永遠英俊瀟灑!”
西門慶道:“好好,這個祝詞好。”說著也跟隨喝了個整杯,又道:“不過我說過了,現在是業餘時間,別叫我經理,叫我慶哥。”
孫雪娥瞅西門慶一眼,嬌羞地說:“可我……不敢。”西門慶笑道:“小妮子,有什麼不敢的,你屬鼠的吧,膽子真比老鼠還小呢。” 邊說邊挪到孫雪娥跟前,雙手托起她的香腮,說道:
“快叫我慶哥,不然就讓我親一口。”孫雪娥扭扭捏捏,羞羞答答,說不出千種風情、萬般溫柔,輕聲叫道:“慶哥。”把個西門慶高興得不行,摟住她的小蠻腰強要親嘴,孫雪娥道:
“你剛才不是說我叫了就行了麼?”西門慶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我一刻功夫也忍不了了,好雪娥,快依了我吧。”
葡萄乾紅這種酒,口感好,容易入口,但是酒勁並不小,常常使人不知不覺間便喝醉了,孫雪娥此時已經喝了三四杯,腦子裡暈糊糊的,起初西門慶要親嘴,她還抵擋了一陣,潛意識中忽然浮現出吳月娘的身影,孫雪娥感到有些對不起朋友。
漸漸地,酒勁襲上頭來,她有些抵擋不住了,西門慶的手移到她胸前,一遍遍輕輕撫摸,她全身掠過一種癢酥酥的感覺,想起一首歌中唱的:讓我品嚐一下放縱的滋味。於是徹底放棄抵抗,閉上眼睛,任憑西門慶的雙手在她身體上游弋。西門慶也不謙讓,盡情享受這人間美餚,摸著摸著,一隻手忽然強行穿過封鎖線,朝孫雪娥隱秘處探去,孫雪娥這才警醒過來,用手使勁護著,不肯讓掉最後一道防線。
要不是服務小姐敲門進來,在那家海鮮館的包廂裡,西門慶說不定當場就會同孫雪娥做了那事兒。服務小姐也是個懂事兒的,見包廂裡慌亂的情景,連聲說對不起:“先生,要不要添茶?”西門慶沒好氣地說:“用不著了,你先出去,有事我叫你。”服務小姐出去了,孫雪娥心裡依然撲撲亂跳,像揣了只小兔子。西門慶再來摟抱,她怎麼也不肯依從,用手指指門外示意,堅決地說道:“這兒不行,慶哥我依了你一千遭,你也得依我一遭吧。”
西門慶果然依了她這一遭,起身出去結帳,然後走出海鮮館,把車開到一家三星級酒店,登了個房間,同孫雪娥雙雙進去,上床最後結束了他們的這次浪漫之旅。(此處刪掉156字。)
西門慶沒想到,孫雪娥竟是個C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