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尚煌仇深如海,一定會到場觀戰,會期就在數日之後,他們目下趕緊動身,直奔青城。只要見到秦宣真,便可問出下落。
他說得甚是慷慨激烈,馮徵在這數日行程中,已知他與秦玉橋約定之事,因此揚揚光頭,暗自猜想。
生判官沈鑑心如火焚,立刻要他們動身趕路,好歹要早一點到青城,一則可以休息備戰,二則老友張中元在青城山上,正好找他敘敘舊。
於是三人歇了腳不到一個時辰,便匆匆離開。
他們離開沈宅不久,又有幾個人來到,原來乃是白雲老尼、沈夫人、吳小琴和祝可卿四人。
她們剛剛到了廳中,隔鄰一箇中年婦人匆匆進來,沈夫人一見便起立讓她落座,道:“王大娘坐坐,唆,你走得太急了。”
王大嫂喘氣道:“用呀,沈夫人你路上沒碰到你的少爺麼?早先回來,帶著一個老頭子和一個禿頭的漢子,坐了一會兒剛剛出去,你們就來了。”
沈夫人、吳小琴、祝可卿三人面色為之一變,白雲老尼慧眼如電,慈眉輕輕一皺,便如有所悟地頜首微笑。
那白雲老尼悟的是那吳小琴其後久居不走,隨後又和她們一道到江陵來,她已覺察出吳小琴有點奇怪,懷疑地何以這麼耐性地跟隨著她們?因此在靜坐之際,偶然觸想起這個問題,忽然想出她可能和沈夫人有什麼關係。
如今那年輕人的訊息,居然能令她這個終日漠然的人也為之變色內情可想而知。
可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去追趕,白雲老尼因已和她約定赴青城山大會,預計在明晨起程,這刻已近日暮,故此也不追趕。
吳小琴陷入情感的狂風暴雨中,早秋的星辰甚是明朗,中宵風露下,她悄然仁立在庭前。
涼夜悽悽,鳴備悲切,這位身世孤單伶仃,但冰心花貌,蘭質傲骨的姑娘,芳心片片而碎。近日她和祝可卿的感情很好,這是一則祝可卿太溫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