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那一聲劍鳴,聽在長眉真人耳際,就如焦雷千萬,轟隆不絕。心神宛如被其擊中,元神震盪,劍胎顫抖,全身氣血亂湧,一口鮮血“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李基冷然一笑,站在長眉真人身後的四五個劍修往前一站,全身勁氣噴薄,劍意張揚,龐大無匹的氣機吞吐閃爍,如一柄柄的絕世神劍,閃耀著森然的璀璨光芒,跟李基的劍氣碰撞在一起。
金鐵交鳴之聲喑啞參差,聽起來如生鏽的鋼鐵碰撞扭曲,讓人心神發緊,全身汗毛都豎立起來。
李基被這劍氣一擋,只覺撞在了一面柔韌的牆壁之上,被反彈而回。當即也就趁勢收手,手上耀眼的光芒也如長鯨吸水一般收斂消失,一柄連鞘長劍出現,李基單手一收,提在手裡。
李基這才靜下心來仔細的打量站在前排地幾個修士。
站在左邊地一個,全身氣度沉穩,如淵嶽峙,一看就知道是個清心寡慾的修士,走地是王者之道,氣勢凝重,應該是個規矩的劍修,尚德自律型別的。
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全身白衣飄灑,超凡脫俗,整個人看起來不染塵埃。雙眸神光跳躍,飽含滄桑。背後是一柄四尺長劍,斜斜掛在身上。發出的劍意亦如其人,給人一種雲淡風輕的感覺,並不咄咄逼人。
再旁邊是一個穿淡黃道袍,前後都用金線繡著紛亂蕪雜的凌亂小劍,整個人張揚揮灑,一股威霸天下的氣勢流轉不息。背後的一柄巨劍足有五六尺長短,整個人一如一把出鞘的利劍,臉容剛毅,線條分明,一雙漆黑的眸子裡似乎有火焰在跳躍,灼灼生光。
站在最右邊的是一個臉容晦暗的修士,穿的長袍亦是灰黑古樸,長髮也不挽起,隨意的披在肩上,身上雖然無劍,全身也如剛剛出土的古老神劍,生滿了銅鏽,並不奪眼。但仔細打量起來,卻有一股極為隱晦的劍意若有若無的蘊藏在體內。
李基拊掌大笑,“好手段,也不知蜀山從哪裡竟然收攏了這麼多的奇人異士。手段法力之高,比起這位開山鼻祖,可是要強上許多!”
最左邊那個修士踏前一步,微惟禮,沙磁渾厚的嗓音沉鬱雄渾,“在下布工子!”
另外三個依次上前,
“逸仙子!”
“湛盧子!”
“隱龍子!”
李基微微一笑,“在下截教李基,有幸見過各位,真是榮幸之至。只不過幾位上古劍仙,隨著這麼一個小輩來到我雲霧山,到底是何打算,還請明示!”
“李基!”
逸仙子一張俊逸的臉上出一絲笑容,好似雲散月明,水枯珠光,讓人心神不禁隨之爽朗起來,“可是天庭紫薇大帝?”
李基見他雖如此說,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別樣表情,就如同在詢問一個普通人一般,心中對這人先就有幾分好感,“紫薇只是虛名,於我等修真問道之人來說,不過是束縛自身矇昧真靈的物外阻礙,不值一提!”
湛盧子聲如虎嘯,震動心魄,“久聞道友大名,如雷貫耳,皓月當空。我等幾人也是蜀山之長老,這次來就是來雲霧山踢場子,來者不善。俗話說相逢即是有緣,既然遇上了,也好領略一下當代天庭大帝的威風!”
李基灑然一笑,“道友果然直爽,翹首千望不如須艋步,語沫千言也不能解決問題。事情歸根結底,總是有實力才有話語權,有能耐才有坐下來談的資格。不知四位是一起上還是輪流上?”
逸仙子笑而不語,布工子沉默不言,隱龍子斂眉垂首,湛盧子發出驚天狂笑,“道友問得好,我等閉關多年,也曾聽說過道友的名頭。戰冥河教祖,敗鯤鵬妖師,伏刑天相柳,演周天星斗。與聖人爭鋒而毫不膽怯,逢道仙佛祖亦不落名頭。我等雖然心高氣傲,卻也不是不知進退,好臃狠的魯莽之輩,自知不是道友敵手。但既然雙方對陣,又不得不戰,群毆的手段也做不出來,少不得要以車輪戰與道友見個高下!”
“好,好!”李基拊掌而嘆,“果然是光風霽月,直爽坦蕩。如此說辭,若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我只以為是矯揉造作。今日雖與幾位初次見面,卻覺豪情一片,在下不才,一併接下了!”
玄靈踏前一步,單膝著地,“老師,弟子跟隨老師萬年,修行時日不短。正所謂師有事,弟子服其勞。這幾位前輩劍仙先由弟子接下,若是弟子不成,再請老師出手!”
李基欣慰一笑,“也罷!你素來性子平和沖淡,卻不知天意如刀,問道之途漫漫,總要有一些殺伐果敢之心才可。”
說完話向湛盧子一抱拳,“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