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騎兵的利器,從北面走要貼著邊境線的,咱們這點人不是明顯的肉包子打狗麼?若是運糧還無妨,運的是軍械,胡人很大可能會動手。誰都知道,草原不缺戰士不缺戰馬,只缺兵器啊……”
李臻堅持道:“可這是違抗軍令”
楚狂站起來,魁梧的身軀給人很強的壓迫感,看著北面冷笑道:“呸去他孃的軍令,又是想讓老子做誘餌罷了既然你反應這麼激烈,儘可以回去走北面那條路一個大梁皇子,哪怕是最沒地位的一個,也算聊勝於無了,想必胡人會好好款待你的”
正文 第五章 新年
楚狂突然的爆發,讓糾紛迅速的升級!
或許軍機處某些人又在打歪腦筋,也或許是粱帝的授意,這三千人押送的大量的沉重軍械,其又有楚狂這樣的大將,楚南這樣的九品高手、獨孤仇冷雲這樣的未來希望和正牌的大粱皇子,竟然主動靠近邊境,若是胡人無意聯合大粱抗擊大食,是定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
這分明是在試探胡人〖真〗實態度的美味誘餌!
李臻熬了好多年才得到這個崛起的機會,當然不會甘心在使團做隱形人,一直在努力的發出自己的聲音,如今又結結實實的抓住了楚南、楚狂的把柄,自然不可能輕易放手,定了定心神,看著楚狂冷聲道:“無論你再如何強詞奪理,也改變不了違抗軍令的大罪!”
楚狂從小都毫不掩飾對李臻的厭惡不喜歡,輕蔑的看了李臻一眼,“我帶兵在戰場上廝殺的時候,你在京城出門走路都還貼著牆根呢,輪得到你來教訓我?”
被人接二連三的揭破傷疤,修養再好也忍不住惱火了。
李臻氣的顫聲道:“我是使團的副使!”
或許是這個身份讓李臻找到了底氣,李臻慢慢的平靜下來,沉聲說道:“那麼大的事情,我有權參與決定!”
楚狂一手拉起來的雍州精銳在北伐一戰幾乎死傷殆盡,楚狂心的怨念,外人很難了解如今又要被當做試探胡人的誘餌,楚狂如何能忍?
楚南倒是理解往日冷峻的楚狂為什麼這麼狂暴,在這件事情幾乎上寸步不讓,拍了拍楚狂的肩膀,輕笑著說道:“消消氣,何必這麼大火氣?”
李臻到底還是和楚南熟悉一些,哪怕往昔的情分日漸淡薄,也沒有面對楚狂時候的畏懼心虛之感,看著楚南沉聲說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楚狂無視李臻的強硬態度轉身就走。
楚南頗有些無奈,嘆口氣說道:“你想要什麼解釋?!”
李臻見楚狂走了,壓力大減,看著楚南說道:“為什麼要改變行軍路線?!”
楚南重複楚狂的話,淡淡的說道:“太危險,我總不能明知道前路危險還去送死……”
李臻當然不可能認同這樣的〖答〗案,搖頭說道:“你怎麼知道胡人一定會來截殺?就算真的會這麼多精銳的禁軍至少也有自保的能力吧?”
楚南捏著下巴想了想,點頭說道:“若是三千精銳的禁軍騎兵,只說有自保之力太過妄自菲尊了……”
李臻頓時〖興〗奮起來,故意大聲說道:“那為什麼還要改變行軍路線?!”
本來楚狂、李臻這些人聚在一起爭吵的模樣就有些引人注意,如今李臻這麼大的聲音說出改變行軍路線這樣的敏感字眼,周圍的禁軍頓時有許多人站了起來看向這邊。
冷雲和獨孤仇也皺眉,李臻為了宣示自己的權威和存在,實在太過火了將高層矛盾暴露在普通士卒面前是很影響士氣的事情。
楚南揉著眉心,冷冷的盯著李臻,“聽我把我說完!”
李臻見自己的目的達成,倒是不介意後退一步,對楚南做出請講的手勢。
楚南眼神劃過郭審言再看向遠方淡漠的說道:“三千精銳騎兵大有可為,但是,這是個車隊,不是什麼騎兵營!車隊懂不懂?!也就是說三千禁軍,只有不到一半的騎兵,剩下的步兵再加上馬車上的輻重,還有車伕和女眷,到了草原如果胡人來襲,就是隻能捱打沒法還手的靶子!打是打不過的跑也跑不了,就算胡人心善放大家離開,丟了軍械的大罪誰去頂?你去?!”
李臻臉色微白,只想著禁軍精銳,卻沒有注意其騎兵只佔了少部分,被楚南一番責問,訥訥無語。
楚南嘆口氣,看著周圍窺視著這邊計程車卒緩緩說道:“昨晚,楚狂對我說,就算他死,也不會眼睜睜的把自己的軍隊往死路帶!更不會把手下的生死寄託在胡人的善心之上!”
周邊注意著這番爭吵計程車卒都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