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廟的教皇溫和的笑著說道:“以前不答應……現在就不一定了……我並沒有惡意,張先生為什麼要攔著我呢……”
“哼……”鐵木真淡漠的笑著,“當然是怕我們殺了那位皇帝……”
張海低頭想了一會,還是搖頭說道:“不行……”
鐵木真握緊了巨弓,冷冷威脅道:“不行……就殺你”
教皇輕聲唸誦著什麼,沒有說話。
張海當然沒有同時應對兩位大宗師的意思,又沉默了許久,緩緩的對教皇說道:“你,可以進去……但是那揹著大弓的胡蠻不行……”
作為這天下最頂尖的幾個人,當然是知根知底。
教皇性情溫和,說了沒有惡意,多半就是真的沒有惡意了。
而鐵木真則不同。
鐵木真追究的是讓赫哲族、讓草原強大,若是有刺殺梁帝的機會,絕不可能放過
張海不可能冒險讓鐵木真進宮去見梁帝。
鐵木真聽完卻有些惱火,上下打量了一番張海,緩緩說道:“好像剛剛我聽到,你身體有些不好的情況,武道大概也受了影響,不在巔峰狀態吧……”
張海袖著手,淡淡的說道:“就憑你,還殺不了我……”
鐵木真仔細的打量著張海,淡漠的說道:“行不行,還要試過才知道……”
張海聽完這話,身體如同殭屍一般急速的平移,伸出枯木般的手抓向鐵木真。
那隻手乾癟枯瘦,有著朽木一般的sè澤,在空中緩緩的轉動,竟是憑空dàng起虛影,將不遠處的鐵木真整個都籠罩在下面
鐵木真冷哼一聲,腳下一點,憑空飛起到柳樹之上,抽出身後的巨弓,不知道從何處又抽出一支箭來,輕易的拉出一個滿月,對準了張海一字一句的喝道:
“蒼……月……之……箭”
風聲乍起,吹動河道邊的柳樹大幅度的擺動
平靜的河水突然產生一道道的水bō,向遠處dàng漾開去,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那一支箭,箭尖竟然真的如同掛著一彎月亮一般,發出奇異的白光
遠處的禁軍驚駭的望著這邊,慌忙向後退去
張海卻沒有後退,手掌竟是迎著那支鐵木真全力射出的一箭拍去
呲…………
是讓聽了牙酸的摩擦聲
張海竟是用手硬生生的握住了那支箭
雖然右手手掌受傷,但是張海眼睛卻是出奇的亮,看向了樹頂還在調息準備下一箭的鐵木真
鐵木真皺起眉頭,還在暗笑張海託大,自己的射出的箭又豈是那麼好抓的?就算張海練體的功夫已近大圓滿,也要手忙腳亂吃些虧才行
張海卻沒有如同鐵木真所想的去全力應付那蒼月之箭,而是繼續向前,一步就跨到鐵木真前面,一掌拍出
嘩啦……
先是大樹斷裂的聲音,而後是柳樹的上端落入水中的巨響
鐵木真已近失去了蹤跡,只有那把大弓孤零零的掛在樹枝上
張海站在岸邊看了看水面,也沒有發現鐵木真的蹤跡,自嘲的笑了笑,從肩膀處拔出了那支蒼月之箭
分出精神強行去偷襲鐵木真,自然無力解決那支箭,只能硬生生的捱了一下
教皇看了張海的傷處一眼,搖搖頭沒有說話。
張海輕輕的用手抹了一下,肩膀上的上課便不再流出黑紅sè的血液,淡淡的對教皇說道:“走吧……我帶你去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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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看到那斷成兩截的粗壯柳樹,再看看那高瘦老人的太監服,當然猜到張海的身份。
至於頭戴皇冠手握權杖的教皇,禁軍也是如臨大敵。
能讓張海親自帶路、目睹剛剛那非人戰鬥面不改sè、還是如此皇帝打扮的,普天之下,也沒有第二個了
雪山神廟的教皇,天下第一大宗師
李凌如今是禁軍大統領,謙卑的對著張海問道:“您可有什麼吩咐……”
張海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那河水一眼,淡淡的說道:“若是殿下有閒,可以順著河道搜尋那胡蠻老狗,他已經受傷了……”
李凌看了張海受傷的肩膀一眼,yù言又止,最終還是點頭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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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的禁軍當然都認得神明般的張海公公,這位大梁唯一的大宗師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