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維一聽她這麼篤定,忙就一喜,“是誰綁架了我的女兒?我絕對要讓那人死無葬身之地!”
趙亦鈺幽幽一笑,這顧維現在還這麼囂張,只怕一會兒知道了真相,就會直接變成蔫了的茄子,半點威風都不會再有了。
“你過來,借我一把匕首。”趙亦鈺看了看顧府的守衛,顧府守衛忙雙手奉上,趙亦鈺反手扔了出去,只見那匕首直直插入門框中,眾人無不叫好與震驚。
那守衛跟著諂笑了兩聲,心裡卻不以為意。這有什麼難的?不就是用內功飛刀子嗎,這他也幹得出來!
“顧統治,你看看這兩把刀子留下的印痕,有什麼不同?”趙亦鈺衝顧維道。
顧維皺了皺眉,上前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劫匪留下的印痕似乎很淺,而趙亦鈺剛剛留下的印痕則很深。
他便道:“這綁匪的武功不如娘娘你,內功淺薄,所以只留下了一個極淺的痕跡。”
趙亦鈺搖了搖頭,偏頭一笑,眼光不由就滑向了顧府守衛的身上。
顧府守衛不由一驚,不敢與趙亦鈺對視,忙就低了眉目。
只聽趙亦鈺的聲音緩緩響起,清脆如黃鸝,清澈如溪流,婉轉若泉水,“剛才這位守衛一定是在想,他也能用內力飛刀將這痕跡留得很深,對不對?”
“娘娘,小人不敢。”守衛沒想到趙亦鈺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忙就低頭哈腰地認錯。
趙亦鈺挑了挑紅唇,“你不必這麼緊張,飛刀可是練武初期就要學的東西,也是最簡單的。但凡是練過武的人,使用一點兒內力就能將飛刀的刻痕留得像我剛才留得一樣深。”
這話倒是事實,守衛點了點頭。
顧維見她解釋了這麼久,不由也就明白了,“娘娘的意思是……”
“沒錯,這個人不是使用的內功飛刀,而是將這綁架信插在刀口,然後再將其釘到了門框上,所以留下的印痕才會這麼淺!”
什麼?!顧維不由一驚,東太后也不由蹙了蹙眉,將這封信釘在門框上?這可比隨手扔飛刀要多耗費不少時間,這劫匪是腦子有問題,還是另有打算?
趙亦鈺看著那兩個守門的,道:“今日你們是不是有離開的時候?”
兩個守衛面面相覷,他們可是聽說過趙亦鈺不是心善之人,生怕她將小姐被綁架的賬算到他們頭上,現在都嚇得發抖,不敢說話。
“還不快如實招來!”顧維看著這兩個磨磨唧唧的守衛,不由怒火中燒。
兩個守衛只得硬著頭皮,道:“回娘娘,回大人,今日大小姐在辰時出門,說是有要事去做,讓小人幫她備車,小人就去了。”
“當時你在幹什麼?”趙亦鈺看著另一個守衛。
只聽另一個守衛道:“當時正值用早飯的時刻,一般這時候都是他守門,小人去買早飯,大小姐出來的時候,小人剛剛回來,而他則不見了。”
“之後呢?”
“之後大小姐跟小人說她要出門,讓小人去備車,小人就去備車了,備車的途中,我們兩個人見了面,這才知道大小姐打發了我們兩個都來備車,所以就多聊了幾句,回來的時候就見著這封綁架信了。”
趙亦鈺微微一笑,並不言語。東太后不由蹙了蹙眉,這也太奇怪了,顧晴月為什麼要讓這兩個守衛都去備車呢?
顧維則氣得不輕,“你們兩個人竟然翫忽職守!就是因為你們兩個人多聊了那一會兒天,才致使小姐被人給劫走的!要是此次小姐有個三長兩短,拿你們十條命賠都不夠!”
兩個守衛自知理虧,都埋下了頭,不再說話了。
趙亦鈺出聲安慰道:“顧統治,這件事是有人刻意籌劃為之,也不能怪這兩個守衛。”
兩個守衛微微一怔,他們本是聽說趙亦鈺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卻沒想到此刻她會替他們兩人說話,不由心生感激。
“那如今可怎麼辦?”顧維將希望寄託在了趙亦鈺身上,“娘娘你不是說已經知道是誰綁架了我女兒了嗎?”
“難道顧統治還看不出來嗎?”趙亦鈺眯了眯杏眸。
她本想趁這個時候測試一下顧維的觀察力,但由此看來顧維的觀察力不怎麼好,想必平日裡都去研究那些朝局上的鬥爭了,連這個簡單的一個問題都看不透徹。
趙亦鈺嘆了一口氣,“顧統治就不覺得此事蹊蹺嗎?大小姐為何要故意支開這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被支開的時間點卡得如此精妙,說明是個熟悉顧府守衛的人才能設計出來的。”
顧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