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3 / 4)

代了自己的名號,誰曉得她聽了居然也沒什麼反應,還拿鬼來打趣他,殊不知她可以用妖用魔來開玩笑,卻萬萬不能用鬼來開玩笑,因為倫圖他的的確確是一隻血統純正貨真價實的鬼。

倫圖估摸著她估計是落雲山的人,與世隔絕不問世事,才不清楚外面的情況。想和她多說幾句,卻不知她如此不勝酒力,難道這山上平時都不讓人喝酒嗎?倫圖嘴巴撇了撇,他的目光落到落瑤腳上,瞥到這對蘭溪鈴,不似凡間之物,她果然是落雲山弟子。

其實以他一貫的作風,他是不會好心送別人回去的,可偏偏看到她卻像著了魔一樣想保護她,居然不知不覺抱著她走了好長一段路,等反應過來時,已經在落雲山山腳。

山腳旁一塊石頭上刻著三個蒼勁大字,揮斥方遒筆筆深透,正如這山的主人。

天邊一顆流星璀璨劃過,似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只是懷中的仙女此刻正醉醺醺著。

倫圖自嘲地笑了笑,剛想抬腳踏上臺階,一陣白檀香迎面飄來,還沒看清楚是什麼,只見一個紫色的身影如風一樣從身邊掠過,身法輕盈,猶如一道紫色的閃電。

倫圖心裡一驚,下意識地往旁邊一閃,站穩後才發現懷裡一輕,方才還抱著的人不見了,定睛一看,一個紫袍男子凝眉肅立。

他一手摟著落瑤,一手微覆上她的額頭探了探,懷裡的女子動了動,半夢半醒地喊了句“師父”,趴在紫衣男子肩頭又迷迷糊糊睡過去,叫人懷疑方才的一聲“師父”是否是幻覺。

紫衣男子見她沒有異樣,似乎鬆了一口氣,隨之探究的眼神從倫圖臉上劃過,倫圖一陣哆嗦,彷彿被削掉一層皮一樣難受。

男子冷著臉說道:“我落雲山與鬼族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鬼君此番而來所為何事?”

倫圖對他一眼認出自己並不意外,把容淮的模樣從心裡過了一遭,猜了個七八分,不卑不亢地說道:“容淮神君無需如此戒備,本尊閒暇時間來到此處,剛好遇上這位姑娘,既然有緣,就喝了幾杯,”看了眼落瑤,又說道,“只是這位姑娘不勝酒力,也不知道是何許人,我猜測她應該是你這裡的人,便想碰碰運氣送她回來試試。”

容淮仍舊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此,多謝。”卻再也不願多說一個字,攔腰抱起落瑤飛馳而去,剩下山門口三三兩兩的螢火蟲發著瑩瑩的光。

倫圖摸摸鼻樑,覺得今天自己的行為的確有些不合身份,若是平時,他才不會去管一個喝醉的女子。只是不知為什麼,面對落瑤的時候,總想著收起鬼氣,對她小心翼翼,儘量用自己良善陽光的一面面對她。

月光溫柔地灑滿落雲山的每個角落,地上像是鋪了一層薄薄的羊脂玉,倫圖站著欣賞了一會風景,踏著月色揚長而去,青石臺階泛出淡淡的光澤,山腳放著一盞蝶燈,隨著風輕輕搖擺,彷彿根本沒有人來過。

****************

落瑤醒來的時候,師兄們已經做完早課,她覺得頭有點疼,回想起昨晚似乎和一個叫倫圖的男子喝了點酒,之後,之後是怎麼回來的?又是一陣頭疼。

十一師兄給她端了盆熱水進來,看到她時開始埋怨:“十二師妹,你說你的酒品怎麼就這麼差,醉了就醉了,還一個勁地拉著師父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不能喝酒下次就少喝點。”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師父那是多愛乾淨的一個人,哎。”

這一聲嘆嘆得落瑤心裡發慌,顫著聲音問:“十一師兄,你,你是說,昨晚是師父帶我回來的?”

十一給她擰了把熱毛巾:“是啊,師父本來在給我們做晚課,突然一聲不吭出去了,回來時還扛著個爛醉如泥的你,把我們都嚇了一跳,昨晚上你可鬧了一夜,大傢伙都忙著找東西幫你醒酒。”

落瑤聞言臉白了白,拿毛巾遮著半張臉,問道:“我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彷彿用毛巾遮著就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十一繼續說:“倒是沒說什麼重要的,不過你一直在哭嚷著叫師父,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言難盡。”落瑤用熱毛巾捲成團,敷了敷額頭,認命地嘆氣,看來昨晚上丟臉丟大發了,在師父面前哭成鬼樣,看來酒這個東西,當真碰不得。

十一師兄還在絮絮說著,從師父回來講到幫她醒酒,從幫她醒酒講到幫她洗臉,從幫她洗臉講到師父回去,從······

落瑤聽得心裡越來越沒底,心裡悔恨的眼淚流成一條長河,嘴裡不住地嘆氣。

十一道:“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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