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舉尺之近的河水,都想著速度退回安全的地點,小舅幾人正轉頭向裡爬去,誰知道那船身又是猛的一震,又把幾人甩了回來,好在這船還算結實,若是普通的木船,這船怕是一個回合就粉身碎骨,我們就要捨身餵魚了。
我緊緊捆住船繩,順手把小舅拉了起來,看到小舅一臉的狼狽樣,活像個落湯雞,全身都溼透了,都是趕忙問道,老舅剛才有沒有看清楚水裡頭是什麼東西?
小舅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水漬破口大罵∶“抄他孃的,還真不太清楚,這水裡太渾濁了,隱約中有青灰色的,比這船還大,我也不知道是個啥東西?,反正黑呼呼的一大堆。”
這時我們聽到那年輕人說道∶“別傻呼呼的站在那裡了,別管這水裡頭的東西,先找個開船的,要是再來幾下,估計咱們都得玩完。”
我和小舅對視一眼,都說了聲遭了,一看船老闆還躺在甲板上瑟瑟發抖,就別指望他了,估計著被嚇的不輕,於是小舅大聲叫道∶“明子你他孃的,不是會開船嗎?,快點進去把船開出去。”
叫了幾聲都不見明子回應,我們回頭一望,明子已經口吐白沬,倒在甲板上,失去了知覺。
小舅氣的皺起了眉頭氣得大罵∶“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下次我還帶他出來,就讓我被這水裡的東西活吞了,”說完,就要親自行動。
我立馬拉住了他說道∶“老舅,他到底有沒有把握,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小舅嘆了一口氣道∶“大侄子,都這個時候了,不會也得硬著上,總不能就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這大水要是漲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回道∶“咱們不是帶槍了嗎?管它是什麼東西,先放它幾槍。”
小舅被我一說才反應過來,咱們身上裝備齊全,手炮,長刀,梭子槍都有好些傢伙,於是他衝楊子吼道“抄傢伙,幹它孃的。”
楊子無賴的回道∶“鄧爺,這槍都溼透了,沒裝防水膜,沒油打不響,要是能用,我早拿出來了,也不用等到現在。”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我們全身都溼透了,我看到那年輕人背上的黑刀,頓時對楊子大叫“把刀拿來,老子今天跟它卯上了,管它是啥玩意,砍了再說。”
楊子跟那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他們心態比較穩定,不像我這麼激動,觀察了一下環境,發現要跟那水裡的東西對著幹,得采取保護措施,不能意氣用事,那年輕人低聲對我們說∶“得小心點,這水裡危險,河水很急,不能盲目的出擊,你們在這裡等著,由我去。”
我連忙解下捆在身上的繩子,跟楊子合力用繩子在那年輕人身上纏上幾圈,又把繩子的別一頭綁在船兠上,藉著此時船身稍微有些穩定,幾個人一個躥步就來到了被撞擊的船頭,探出腦袋往渾濁的水面望去,只見船頭被撞的凹陷進去一個大坑,足有十幾厘米厚,這船可是鐵板船,尚如此,要是小木船,估計就得散架了。
這時,天空中的陰雲越發顯得黑暗,一片漆黑,大雨越落越大,河中巨浪滔天,如同一條條黃色的巨龍翻滾向著下游急駛而去。
我們不敢拿出狼眼電筒,害怕因為大雨的侵蝕把電筒破壞,只能藉著陰雲中的閃電的微光,勉勉強強就瞧見渾濁湍急的河水裡頭,露出一個青灰色的東西,跟輛卡車似的,體型十分巨大,一小半露在水面上,其餘的大部分都隱藏在河水中,可見度非常之低,瞧樣子大概是個水裡的生物,是魚還是別的什麼就不清楚了。
突然間,水中水流一快,只見那個巨大的東西,正逆著水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極再次朝我們的船頭撞來,我本能地抓住綁繩,這要是一個不注意,被這東西一撞,估計著站在船頭的這幾個都得掉水裡。
那年輕人瞧那東西飛速接近,雙盯緊緊盯住水面,從背後抽出那把黑金古刀,上面的花紋在閃電的光亮顯得十分神秘,彷彿有股魔力,只見他雙手握著黑刀,猛的向水下插去,因為黑刀不夠長,根本就砍不到那東西。
眼看那東西馬上就要再次撞上,那年輕人搖搖頭提醒我們,他也沒辦法,我們只能幹盯著,看著那東西撞上我們的船,這一撞,撞的可不輕,我眼前一片金星瀰漫,耳朵裡也是嗡嗡直響,一下子就把我彈了出去,要不是楊子手急,我就得掉進水裡去。
我渾身冒了一身冷汗,頭腦也清醒了不少,船身晃動的非常劇烈,甲板上一層黃泥水,站在上面,往後一滑,就撞在原本縮成一團的船老闆身邊,我看他還縮在那裡,抖擻的厲害,我一拉他,讓他直對著我。
我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