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所以他便微微前傾向屋內看去……
袁來很驚訝地發現屋裡是有人的,但是他卻並沒有坐在別處,而是就老老實實坐在這大書桌後,埋首在一堆高高的書籍和手跡紙張中,那是個年紀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沒有穿著修行者的道袍而是一身讀書人的青衫,他有些瘦,眉骨很粗大,眼睛有些小且茫然,那讀書人的髮髻正對著袁來的目光,那人卻似乎沒有察覺地坐在一片紙張墨跡中皺眉苦思,彷彿入定了一般。
這種情形對於一個修行者而言是很少見的,特別是對於覺醒了神識的修行者而言,時時刻刻神識繚繞全身,就算是在發呆只要心神不要完全拋卻外物那麼有人接近肯定要被驚醒,但是這個讀書人卻毫無所覺一般。
怪不得方才肖白在院子中說話他也沒有出來,竟然是因為太過出神以至於忘卻了外物。
袁來不禁好奇起來究竟是什麼東西才能讓這個讀書人這樣入迷?
他仔細看去發覺青年是在看一本小書,那書有些破舊,頁尾已被磨卷,開本不大,只比一隻成年男人的手大上一圈而已,上面的字跡卻非常細密宛若蚊蠅,竟然是手抄本而非活字印刷本,這又讓袁來小小吃了一驚,作為書商之子他自然知曉大啟印刷術已經發展得很不錯了,絕大部分的書都已是印刷的,如此手抄本才顯得格外珍貴,一般來講也就只有一些古舊的珍本孤本或者是珍貴的修行典籍才是手抄的。
難不成他是在看什麼珍貴的經書?這個念頭一起來袁來頓時覺得自己很冒失,若真的是修行經書自己這窺探的行為自然是很無禮的,於是他急忙就要收回目光,不過卻已經有些來不及,他終究還是看到了上面的一部分內容,而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