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理由吧。”
“偷偷摸摸?”木易嗤之以鼻。
“呦,難不成你這是光明正大?”肖白嘲笑道。
木易擺擺手,在他看來和肖白這種女人做口舌之爭實在是不智,若是有一絲動手的可能他也不願意在語言上和對方爭辯,如今之計其實也無隱瞞心思的必要,以肖白的見識若是說全然猜不出他的目的那也實在是他天真了,現在的情形清晰,這厄運之女以及這不認識的少年顯然與肖白相識,這樣的情況下自己也不妨將話挑明,且此處也無他人,不怕洩露出去。
於是木易開口道:“你應該知道我要做什麼。”
肖白沒有應答,似乎是在繼續等待木易說話,木易嘴唇微動,指著韓小野的身影繼續說道:“她的情況你應該早知道了吧,身懷厄運,終身災厄不斷,如今年紀尚小,等再過些年恐怕所禍便不再是一人而是一地一州了,若是不早作處理以後遺禍無窮,這你應該知曉。”
肖白神色一冷,說道:“明明是因為她天生剋制辛晴,你無非是怕出現意外影響了這比試的結果才出手,偏要說的好似你是除魔衛士一般,果然是你北宗一貫的風格。”
木易沒有在意肖白的諷刺,他作為內院長老之一,平生遇到的冷言冷語不知幾何,自然不會在意,聞言竟然也不再粉飾,坦然道:“沒錯,她的存在的確是一個隱患,辛晴一身氣運對我北宗十分重要,陛下亦十分看重。若是僅僅一個天鼎大會的勝負,雖然重要但是也不至於讓我出手,但是……若是因為這災禍讓辛晴有了閃失……”
說到這裡,木長老閉口不言。
肖白亦不言語,靜靜地凝視著他,似是想看出其真心所想,然而可惜的是在木易的眼中,肖白只看到一片堅定,她知道木易此番所言的確是他心中所思所想,厄運之體可以說是辛晴的天敵,這種關係牽扯到冥冥天道,已算隱秘,一般的凡俗修行者甚至都不知這等密辛,也就是如肖白與木易這樣等級的人物才知曉這些。
“所以,你到底想怎麼樣呢?在我面前把人帶走就不要想了。”肖白說道。
木易心想自己本來就沒指望能在你面前搶人啊,至於為今之計還是先離開再作打算,既然這女人有意充當那小姑娘的保護傘,那麼這件事就果真需要認真思量一番了,不過說起來這小姑娘究竟與這女人是什麼關係?若是關係太親密那就只能向其他辦法,若是關係一般……
木易覺得還是可以和肖白好好談一談的。
“既然你要保護她,那我自然不會強要,不過你要知道,我不只是代表了自己,這件事也不是我個人的意志。”
袁來在一側聽著,知道這已經算是明晃晃的威脅。
肖白冷哼一聲,木易說完便轉身離開,步伐謹慎,似乎對肖白頗為忌憚防備,等他離開此處,袁來正要開口詢問就只聽肖白說了一句:“北宗人沒幾個君子,我去將他送回去。”
說完肖白飛快地也追著木易離去,袁來猜測肖白是不放心那個木易,或許是擔憂其去而復發,也或者……
是想和他有話單獨說?
袁來擦掉嘴角血跡,心中不由想到,這種陰暗念頭幾乎是一種本能,是他上輩子無數經驗教訓的結晶,況且一直以來肖白對他們的好就很是可疑,這段時間袁來雖然看似散漫地住在肖白的家裡但是對這位房東卻始終抱著一種謹慎的關注,他也試著瞭解她,看得出來她並不抗拒這種瞭解,但是時間畢竟太短,且袁來一直不知肖白做的這些事的動機何在,只是因為照顧自己的租客?
一個這麼厲害的修行者還要租房子給人住本來就顯得莫名其妙。
此刻兩人依次離開,袁來卻開始遲疑,不知如今最應該去的地方應該是哪裡,是回家,還是繼續自己的日程安排?
袁來想了想,決定繼續,不管怎麼說,在這臨江派上還是安全居多,只要自己小心些一些危險完全可以避過。
於是袁來牽著安靜下來的韓小野繼續上山,按照日程他要去尋找盧掌茶,瞭解一些關於天鼎大會和自己未來的那些對手的事情。
盧掌茶的居所自然是臨江派安排給震澤的居所,位於當日他與盧掌茶閒聊的那座山上的某處,此時重新踏上那一條無人的石板山路,踩著紅葉和黃葉,路邊的風景漸漸重新出現了熟悉的燦爛菊花,說起來時節愈發寒冷,這些花卉也將消亡,蟄伏於即將到來的冬日,等待明年開春的復甦。
小野的步子邁得小,袁來走起來便緩慢許多,因為緩慢所以對四周的觀察就更加細緻,就像那個類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