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沃甲對棲光院的兩個什麼並沒有多問,他關心的也並不是這些,聞言便沉聲問道:“身份不明的屍體?”
袁來點頭,然後毫無隱瞞地將那些突然出現的追殺張陵的人說了出來,簡單地將事情經過複述了一遍,在這個問題上,袁來知道自己對這世界瞭解不夠,尤其是涉及到刺殺張陵,這種事,自己根本沒法子瞭解,不如告訴申屠。
申屠聞言也是吃了一驚,然後皺眉道:“誰想殺張陵?按你說這些人應該是西北的邪修,那倒是怪了,那幫人雖然的確有收錢殺人的生意,但是大部分還是更看重性命,這種生意他們不大可能去接,除非是被人驅使命令。”
袁來平靜道:“他們的確是被人驅使的。”
“什麼意思?”
袁來輕捻手指,如握智珠,道:“我得到這卸甲世界認可後,就得以獲知了些資訊,你知道的,這種層級的世界已經有自己的意識了,所以也會對一些東西有些短暫的記憶,時間長的記不住,但是隻要時間近的,還多少能有些留存。恰巧,我從中讀取到了關於他們來歷的記憶!”
申屠沃甲眼睛大亮,這個訊息實在重要。
袁來笑了笑,也不賣關子,緩緩道:“師兄你還記得在我們進入之前,那一夜有人襲擊門戶,傷了寒山宗宗主的事麼?”
申屠立即道:“當然記得!當時我們有兩位四境出手追殺,可惜那人逃跑的本領極為了得,兩位四境圍追堵截,最後仍舊教他逃了!”
袁來笑了笑,語出驚人道:“根據我讀取到的記憶,當夜那偷襲的邪修其實並非是偷襲,而是裡應外合!當時那人分明是與寒山宗主相識,而那群要殺張陵的邪修也是被寒山宗主有意放入的!”
“什麼?!”
申屠沃甲猛地瞪大雙眼,大為意外,急忙問道:“你得知了他們具體說些什麼了麼?”
袁來搖頭苦笑道:“這個就沒法子了,卸甲世界的意識太稀薄了,若非那事情發生在它的傷口處,就連這些也記不得。”
申屠沃甲點了點頭,也沒多問,只是神色嚴肅道:“這樣說來,事情又複雜了。西北這件事事發突然,張陵出現也是突然,這場安排應該也是匆忙的,這樣想,那個身份未知的四境邪修難道是奔著殺張陵來的?”
申屠沃甲滿面嚴肅,袁來提供的資訊極為重要,但是也讓這潭水變得更加渾濁起來。
本來只需要判定是一個未知的邪修來打那世界主意就好,如今卻牽扯出這些,甚至連寒山宗主都成了裡應外合的叛徒。
申屠沃甲握了握拳頭,有些頭疼,他也算有些小聰明,但是面對這種複雜的事情還是有些難以著手,想了想,他對袁來認真道:“這件事先不要對其他人說了,牽扯到皇子和寒山宗主,你千萬不要攪進去,只當不知道就好。”
袁來含笑道:“我知道,這件事只說給你聽。”
得到了這個大訊息,申屠沃甲本來還想說的一些話也一時間沒有心思說了,本來他還打算和袁來多談一談眼前局面,袁來目前是實在的西北派系,申屠沃甲無論出於師兄弟的關係還是出於利益考量都不可能不幫助他。
但是現在,這個訊息卻讓他頭大,也有些坐不住,一想起來某些四境們可能聯合起來要做什麼大事,他就焦急起來,於是他只是拍了拍袁來的肩膀,道:“這件事太重要了,我要回去合計一下,你先回去休息,你的住所本就在咱們軍營裡,暫時不用擔心有人打擾,好好休息一下,有事明天再說!”
袁來點點頭,道:“好。”
隨後申屠沃甲就立即站起身,飛快地離開了,他現在只想趕快將這件事書信一封,傳回家去,簡單一些的局面他的智慧還應付的來,但是如今的情況他就必須求助家裡夫人的智慧了。
袁來眼看著申屠沃甲迅速消失掉,他仍舊坐在石頭上,一動不動,身子隱藏在一片黑暗裡,只有兩隻眸子黑亮黑亮。
寒風中,他輕輕摩擦的掌間忽然出現了一串手串。
那是殺了傅玄後從他身上得來的珠串,也是一件奇妙的先天法器,其中種種的珠子作用不同,袁來粗粗地檢視了一遍,從中挑出來幾十顆相同的串成手串,握著這些珠子的時候,他的腦子會變得格外的清醒,六慾全消,顯然是一件靜氣凝神的寶物。
此時,他就這樣孤獨地默默摩擦著,不知在思考什麼。
其實,他終究還是隱瞞了一些,比如說之所以能獲得世界的記憶,還是因為他取得了卸甲世界的最高的許可權,若是其他的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