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了,只管安心養傷。好好歇著吧,回頭會有人來照顧你的。”桃花眼大夫診完脈,掀開被子檢查了一下她身上包紮地棉布,看看有沒有鬆動的,然後又重新給她蓋好。囑咐了幾句要她好好休息之類的話就離開了。
雪竹躺在床上全身都被綁得緊緊的動彈不得,可是她又想起來,幾番努力之下,除了讓身上的傷口疼得厲害之外,她連身上蓋著地被子都沒能掀開,急得她眼淚汪汪。
“吱啞”一聲,房門又響了一下,心急火燎的雪竹急切的看向門口方向,進來的是個穿紫色衣裙梳著雙髻的小丫頭。
小丫頭先把手裡端著的藥放在桌上。然後走到床邊把雪竹扶起來坐好,又返身去拿藥來餵給雪竹喝。
可是雪竹卻不想喝,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放在床邊屏風後面的恭桶。神色焦急。
小丫頭看她這副表情,瞭然地一笑。重新把藥放回桌上。然後回來把雪竹從床上攙扶下來。
雪竹的傷主要集中在上身,手臂和腿腳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可是因為過度失血地緣故,現在頭暈腿軟,行走困難,只能藉助小丫頭的幫助去解決人生地一大急難問題。
雪梅和雪蘭那兩個丫頭只打她地正面,不用看也知道正面胸腹肯定找不到一塊好皮肉了,背面就是側腰有些傷,那是她在旋轉身子躲避的時候被鞭尾帶上地,好在脊骨周圍沒事,否則她現在連躺都躺不了。
喝罷藥,小丫頭想讓雪竹重新躺下,雪竹搖頭,就那麼靠著床頭半坐著,被子蓋到肩膀,閉目養神,小丫頭則悄然離開了房間。
雖然沒人告訴雪竹,她也沒問,但她也知道自己肯定躺了幾天了,依稀記起夢中似乎討過水喝,想必那就是因為發燒而起的脫水,她沒死真是運氣。
雪竹臉上露出苦笑,她本來就是死過一次的人,再死一次也沒什麼,這條生命本來就是賺到的,可是要她被主子以偷人的罪名用鞭子活活抽死,她是萬不會答應的,就算是真的死了,想必她也不會閉眼的。現在可好,柳嬪不要她了,想讓她死外邊,可她沒死,被皇后下令救活了,那麼依照規矩,她的這條命今後就是皇后的了,皇后要她生她就生,要她死她就死。
“有意思,活了這麼多年,我的命居然不再是屬於我的了。”雪竹撫著胸口硬硬的綁帶自嘲的笑笑。
“咕咕與此同時,乾癟了幾天的胃袋發出了抗議的聲音,她的炙自從清醒過來之後已經忽視它很久了。
雪竹再次苦笑,她現在這個樣子,上哪去弄食物來祭自己的五臟廟?
“姑娘,餓了吧,先喝點稀粥潤潤腸子吧。”之前的那個紫衣丫頭端著一個大托盤重新推門進來,托盤上只有一碗白粥和一碟鹹菜,看著簡單卻讓雪竹口水直流。
看到丫頭端著碗過來,雪竹下意識的伸手想接過來,可是那丫頭已經快一步的把粥喂進了雪竹的嘴裡。
雪竹一邊吞著嘴裡的粥,一邊感嘆,受傷之後,她的肢體反應速度竟然與神經反射不能同步,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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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要心急,曹太醫說了,姑娘現在這樣是正常現象,等調養幾日就會慢慢好起來的。”紫衣丫頭快快語,可是手上的動狀很輕柔,每喂一勺粥都生怕牽動雪竹身上的傷
“你知道我這傷要什麼時候才能好嗎?”前面吃了藥,這會兒又有粥,乾涸的嗓子得到滋潤,雪竹說話也流暢多了。
“奴婢不知道,但想必不會要很長時間的,曹太醫最擅長治療外傷了,他有很多獨門秘藥,可管用了。”
“曹太醫?”
“姑娘不知道?就是那個長著一雙桃花眼一口清州地區口音的大夫。”
“哦,他當時沒說。”
“曹太醫醫術很好的,姑娘只管放心養傷,保證傷好了之後連個疤都沒有。”
“可是我何德何能,竟然能讓曹太醫來給我醫治,我不過就是個被主子拋棄的無用丫頭罷了。”姑娘可別這麼說,要真是無用的丫頭,又怎麼會讓太醫來醫治呢,所以可以看出,姑娘在主子的心裡還是很重要的。”
雪竹再度苦笑,真不知道面前這丫頭是真不懂還是裝傻,這宮裡能直接命令太醫給個丫頭治病的數不出一隻手去,看這丫頭的機靈勁,顯然也是個知道分寸的老人,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也撬不到一個字,那句話輕描淡寫的就把皇后娘娘這個新主子給安她頭上了,甩都甩不脫。
不知道當柳嬪知曉之後會是個什麼表情,一定很精彩。
高潮結束,接下來又是連續三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