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時間已經到了飯點,關健沒停車,“我請你吃飯。”
“你不需要覺得內疚,假使你早提醒,那時候的我也抽不了身。我還是會象前段時間一樣,需要努力過,才會決定要不要放棄。”她並不覺得關健錯了,該道歉的人不道歉,不該道歉的人偏偏道歉。
關健不知道再說什麼,最後只說了一句,“你是我看到過的最有勇氣的女孩,哪怕明知道前面是堵牆,也要撞到頭破血流,才肯死心。”
不錯,他最早認識夏嫣然,在溫賢寧之前認識的夏嫣然,他也一直愛慕夏嫣然,可惜被溫賢寧後來者居上,夏嫣然的眼裡便再也看不到他,他被扔進角落。
這些年他從沒有對哪個女孩子認真過,一心一意等著她和溫賢寧分手,因為他知道他們長不了,那道縫會永遠在他們中間存在,他總會等到機會。
午飯在港式茶餐廳,餐廳內部格調高雅,面朝風景湖,可以邊享受美食邊欣賞美景。
關健竟然要來一杯紅酒,也不問唐珈葉,自顧自地喝上了。
酒進胃,關健話就多了,忍不住透露他和夏嫣然是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在一起的,他以前甩女孩子慣了,那一次是認真的,只是他沒表白,他以為聰明的夏嫣然懂的,他們做一些情侶都做的事,約會、吃飯、看電影,甚至每次分手前會在車中情不自禁擁吻。
後來一段時間夏嫣然開始對他冷淡,又逢期末考,家裡盯得緊,他便專心應對期末考,也沒在意。
後來他考完了,出考場第一件事向她同學打聽她的行蹤。聽說她考完試就回家,於是他買了大捧的玫瑰去她家裡看她,想要給她個驚喜,結果來開門的人是衣裳不太整齊的溫賢寧。
從防盜門縫隙裡看到夏嫣然臉紅通通地過來,嘴唇可疑的紅腫著,衣服的最上面兩隻鈕釦似乎是匆忙間所為,歪歪扭扭地扣著,滿臉的扭捏與不高興,“你怎麼來了?”
夏嫣然話是對關健說的,目光瞧的是卻是旁邊靠在門框上默不作聲的溫賢寧,眼神中有藏不住的春光在盪漾。
他懂了!
從夏嫣然家裡衝出來,那束燦爛如火的玫瑰花被他扔進垃圾桶,她卻沒追上來解釋。
年輕氣盛的他一個多月遠遠地躲在沒人認識的上海,天天在黑酒吧賣醉,身上的錢用光了,付不了酒錢,被人又踢又打,最後被軟禁起來,非要他給家裡打電話來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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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給好面子的父母打,要是知道他因為女朋友劈腿搞成這樣,還不得跳腳氣死,最後他鬼使神差下撥了另外的號碼,幾個小時後溫賢寧大老遠趕過來,付清了酒錢,他才被釋放出來。
溫賢寧什麼也沒說,帶他去飯店吃了頓好的,又送他去酒店,洗澡、刮鬍子、換乾淨的衣服,最後帶他坐上了回去的飛機。
整個過程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交流,飛機快降落的時候他才對溫賢寧說了唯一的一句話,“那妞你喜歡我暫時成全你,但是不要以為我窩囊,她是我先看上的,咱們公平競爭,看誰最後泡到手。”
故事有點老套,不過身臨其境聽起來倒會不由自主地跟著關健的心情起起落落,微微泛著心酸,畢竟被最愛的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
真想不到夏嫣然和溫賢寧之前居然還有個關健,男人腳踏兩隻腳與女人玩劈腿都同樣令人無法記憶,唐珈葉歪著頭問,“後來呢?他可是你舅舅。”
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關健冷笑,“什麼舅舅?他母親和我母親根本沒有血緣關係,一切全是為了他媽見鬼的攀龍附鳳!”見她沒聽懂,關健睜著一雙被酒精燻得迷離的眼睛說,“宋晨雨(溫母)只比我媽大幾年,我媽卻叫她乾媽,你一定覺得奇怪對不對?呵呵,別說是你,外面的人全傳得沸沸揚揚,說我父母是拍馬屁的高手,為了攀上溫市長這顆大樹,不惜去做小輩,認溫夫人做乾媽……”
話沒說完,他一看杯子空了,又往杯子裡拿酒,唐珈葉忙勸,“別喝了,你再喝就要醉了。”
“醉了好,我就想醉。”關健撥開她的手,把酒杯裡注得滿滿的,左手去拍胸口,力氣太大拍得砰砰直響,“我這裡不舒服,醉了就不難受……不難受……沒人會指著我的背罵狗腿……沒人……她也不會利用我……利用我去騙無辜的你……騙你的心……要你愛上我,然後溫賢寧娶不成你……”
是啊,自己的父母為了巴結政府高官竟然認比自己差不了幾歲的人做乾媽,這種赤/裸/裸的溜鬚拍馬,逢迎諂媚的手段的確令人瞠目結舌,估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