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溫若嫻轉動腦筋,轉而說,“該不會是什麼我哥在外面和那個夏嫣然有一個家的證據……”
簡君易點點頭,“不止,裡面還有一份你大哥在停車場打你大嫂的錄影帶。”
這下溫若嫻徹底懂了,這寄東西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嫂。大嫂她,真的想和我哥離婚……
故溫賢寧坐在窗前,仰頭看著碧藍的天空出神,外面陽光那麼好,那麼強,真適合出去走走!可惜他現在沒力氣,只能象這樣坐著,從前他太忙,錯過了很多風景,也錯過了很多人。
這些天他總在回憶,無法自拔,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她把一個公子哥弄到臉紅脖子粗,偏偏又發火發不得。
想起她第一次叫他大叔的情景,那小小的臉蛋上露出調皮的神采,那麼好看,那麼動人。還有她提到早婚的好處,明明她那麼小,才十九歲,為了逃避對自己一直忽視的母親,她選擇了完全信任他。
她的心,她的一輩子幸福選擇交在他的手上,他不珍惜,熟視無睹地浪費掉。
溫賢寧又覺得身體的某部位開始疼,疼到他毫無辦法,疼到他不能動,不能思考,不能說話,不能呼吸。滿耳朵全是她的哭聲,眼前全是她在他虐待下掙扎的小臉,滿臉淚痕,哭著向他求饒。
那哀求的聲音帶著最尖銳的力量捅進他心口,那顆跳動的心臟被戳穿,任那撕裂劇痛在肆虐著身體,因為這是他該得的。
他知道自己活該,知道自己的罪行,知道自己該死一千次,一萬次。
可是他又不想這麼放棄,他親眼見證了父母從偷偷摸摸到成功正名,把大伯母從溫夫人的位置上踢開。他不相信這世上有愛情,可是命運卻和他開了一個大玩笑,他愛上了唐珈葉,他愛這個女孩,愛她甚過一切。
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求的不多,只是渴望愛情,難道他錯了嗎?
溫若嫻從外面進來,溫賢寧怔怔地盯著窗外,“推我去外面曬曬太陽。”
溫若嫻什麼也沒有說,知道他沒力氣,從外面推進來一輛輪椅,扶他坐下去,慢慢推到醫院花園裡。剛好這時候有電話進來,溫若嫻坐完月子,重新開始管理珠寶公司,每天都有大量的事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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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我放這兒。”溫賢寧朝妹妹虛弱地微笑。
左右看了看,這裡空氣新鮮,陽光又好,這裡適合曬太陽,溫若嫻點點頭,走到遠處去講電話。
妹妹一走,臉上硬繃起來的笑瞬間消失,溫賢寧目光黯淡,腿上的手機傳來震動聲,拿起來接聽,“溫先生,您好,您專門訂做的結婚戒指已經在指定時間完成了,請問您什麼時候方便收?是送到您手上,還是您抽空來取?”
是的,他訂了一對結婚戒指,某天晚上偷偷量了她左手無名指的尺寸,然後在某國際知名珠寶品牌那裡訂做了一對。
一年前他給她的那枚戒指是秘書挑的,不代表他的心意,這一次他花了心思,特意按照兩個人的手指大小去訂做,為的是在結婚典禮上給她以愛的見證!
溫賢寧還沒有回答,不知從哪裡飄來歌聲:
用藤草做的戒指
我用真心去編織
夜美得像一首詩
我們埋下愛的種子
等它漫漫滋長成
甜蜜的果實
送你一枚草戒指
……
“溫先生?”電話裡對方輕聲催促,溫賢寧收回思緒對著電話說了一聲,“以後再說。”
歌聲還在繼續,並不是哪個播放器放出來的,是有人在吟唱,他把手機擱在膝蓋上,慢慢推輪椅,繞過一邊的花圃,看到有個小女孩坐在上面低頭開心地唱著。
要在以前他忙生意還來不及,哪有閒心聽這種隨口吟唱的歌謠,溫賢寧想離開,卻禁不住好奇推著輪椅過去。
小女孩坐在花圃上,兩條小腿晃呀晃呀,嘴裡邊唱歌,邊在做什麼東西,小女孩編得很仔細,編完了戴在手指上,咯咯直笑,突然見一個臉色過於灰白的陌生人在自己面前,一點不俱生,“大哥哥,你覺得好看嗎?”
這不過是一隻草編的戒指,小孩子的玩意,溫賢寧發覺自己還真是無聊,嘴裡回答,“好看,怎麼做的?”
問完這個他驚了一下,倒不是驚訝於自己為什麼問,而是想起了曾經也有個關於一根草的故事。
在海邊度蜜月的時候,他記得她小臉笑得神秘,“大叔,把手給我。”
他依言把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