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太痛,痛到身體在冒冷汗,有汗液從脖子上倒灌進背裡,引出陣陣難以忍受的刺痛,她用力咬唇,慢慢搖頭,抖著身子斜靠在座椅裡,艱難地揚起虛弱的笑,“哥,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說實話我從唐家出來我的腦袋是懵的,我不知道我在哪裡,我要去幹什麼,更不知道我活在這個世界到底有什麼意義。直到剛剛看到你,遠遠看到你的車開過來,我的心才漸漸有感覺,我在想,原來我還有你!”
“別說了!別說了!不要再說了……”軒轅爵喃喃著搖頭,呼吸開始鈍痛,從心口湧出的淚意直逼眼眶,受不了了,他的真的受不了了。
他好恨,好恨自己,為什麼沒有陪在她身邊,讓她白白捱打?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唐珈葉在疼痛中感覺到一雙手握住自己的小手,這手很乾燥,很暖,一種奇異的安心圍攏過來,就象親人一般。
抬起頭看著他,她舔舔乾澀的唇瓣,努力讓自己笑,“哥,你真的不要難受,我不疼,一點不疼,與哪吒削骨還父,削肉還母比起來我這一點疼算什麼,微不足道!不僅微不足道,我還賺了。”
都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情自我解嘲,軒轅爵低頭看著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剛剛他怎麼就抓了她的手呢,他不知道,不應該的。想抽出來,她卻握緊了,朝他微笑,“哥,你的手好暖,原來哥哥的手握起來是這樣的溫暖,我以前都不知道。”
這是他們第一次手牽手,為什麼一點不美好?一點沒有欣喜?
他們靠得這樣近,卻彷彿隔了千山萬水,困難地把目光調回前方的路,軒轅爵窒息得難受,身體的某部分恍惚的疼,疼到喘不上氣,疼到他想抱她,想抱到天荒地老。
可不能,不能這樣,他已經親口認了她做乾妹妹,他不能這麼做,不能碰她,不能抱她,不能!
軒轅爵猛力捶著方向盤,碰到了喇叭,嚇了唐珈葉一大跳,軒轅爵瞪著前方陡然打方向盤燈的車,睜著紅紅的眼睛,罵了一聲,“牲畜!”
紅燈,車子停下來,前面排了一長隊的車。近年城市人口增加,私家車數量劇增等原因,導致各大城市不同速度地出現擁堵現象,尤其在早中晚高峰。
車子堵在這長長的隊伍中,漫長的等待後前面的車輛終於動了,軒轅爵卻仍盯著前方某處,後面的車輛開始不耐煩地按喇叭,唐珈葉小聲催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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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爵一踩油門,最終帶她去了醫院,醫生做過一番檢查後上藥。
他問她還疼不疼,她搖頭笑,“不疼。”
其實很疼,其實還在疼,那麼疼,唐碧玉下那麼重的,哪有不疼的道理。
在醫生包紮上藥的時候,軒轅爵痛到想要自虐,也想了很多,不管過去,以後他必須要保護這個女孩,傾盡全力再所不惜!
溫宅書房——
溫父自接到這個包裹,坐在書房已經很久了。
包裹裡有兩樣東西,一樣是錄影帶,他看過內容是在停車場賢寧打唐珈葉的一段,賢寧那一耳光不輕,唐珈葉頭硌在車上流出很多血。
另一樣關於另一個女人和一個小男孩,這個女人叫夏嫣然,小男孩叫盟盟。
這兩個東西,一個證明一個件事,前面證明賢寧家暴,後面證明賢寧在外面早有家室,有個情婦,或者說是二奶。
對於他,這並不是什麼新聞,但對於外界,對於新聞媒體,這卻是一個石破天驚的秘密。
夏嫣然不能進溫家,這是他早就三申五令告誡過兒子的,因為這關係到他的官途,整個溫家的聲譽,還有他的臉面。
這個包裹是特意寄給他的,很明顯裡面有目的,昨晚收到後他就在考慮、揣摩、衡量。
考慮這事情是誰做的?有什麼更深的陰謀?衡量這中間的利弊。
不用說,這一定屬於弊,至於陰謀,包裹裡面沒有任何話。
那隻能猜這包裹的來源,政治對手?不象,要真想把他從市長位置上拉下來,直接寄給相關部門,或是新聞媒體,打他個措手不及不是更好,既然寄給他這不就是打草驚蛇嗎?
考慮來考慮去,最有可能是唐珈葉。
女人有時候比男人做事更絕,當初他前妻不就是為了晨雨和他的事表面上大度讓位,其實懷恨在心,最後鬧出一連串的陰謀報復嗎?
這麼一想,他更加肯定是唐珈葉做的。
這個兒媳婦不簡單啊,敢在他面前耍這一手,她是想離婚吧。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