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這裡有傘,給你們路上用。”那胖門衛見他們站著不動,塞了把傘過來。
“謝謝。”唐珈葉接過來,看溫賢寧一直在怔忡,撐開雨傘笑了,“大叔,我們回去吧。”
摟住她的肩,去外面推腳踏車,把上面的雪抖掉,他自言自語,“這次真是失策,應該提前收看天氣預報。”
她搖著小腦袋,蹦蹦跳跳,“我覺得挺好啊,整顆地球又不是這裡才看得到海,看得到日出,別的地方也有。”
“說得對,下次有機會再帶你去海邊看日出。”他跟著笑起來,揉揉她的臉頰,“昨晚沒睡好麼?臉色有點差。”
唐珈葉掩飾地彎唇笑,“沒有啊,大叔的懷抱最暖和,我睡得可香了,可能被這滿世界的白雪給照的吧。”
地上雪堆了一些,不好騎車,兩個人一路上說說笑笑,欣賞雪景,四周全是白茫茫一片,唐珈葉有時候調皮,會去捧起雪,做成小雪球,然後乘他不注意的時候扔到他身上。
被她扔過幾次,他突然放下腳踏車,也捧上一大捧雪揉成雪團往她身上砸,一時間兩個玩起了打雪仗。
溫賢寧耳朵裡聽著唐珈葉銅鈴般的笑聲,身體一邊下意識躲閃她投來的雪球,一邊去揉來雪球扔她,他聽到自己胸腔中也在發出笑聲,那麼響,那麼透,不象以前他的笑,總是從鼻孔裡出去。
好久了,好久他不曾這麼笑過,從肺腑裡發出來的笑,好久不曾有過!
唐珈葉玩累了,耍起了賴,小兔子一樣撲進他懷裡,他手裡要扔出去的雪球就扔不出去了,隨著手一鬆,啪一聲砸在地上,開出一朵四分五裂的白花。
兩個人在這冰天雪地裡擁吻,彼此吸著彼此的唇、舌,象兩個貪婪的飢渴者,拼命去吸對方嘴裡的津液。
許久之後,他們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呼吸,看著彼此大笑,然後推了腳踏車繼續往前走。
一直走,不停地走,她偎在他懷裡,他右手握著腳踏車,左手摟著她,兩個人什麼話也不說,只是走。
天地間一片白色,好象這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
是啊,兩個人,如果這世上只有他們兩個人該有多好,溫賢寧被這心底裡驟然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很快又鎮靜下來。
他想,他否認不了這個念頭,不是一時興起,是這麼久以來一點點堆積,就在剛剛爆發出來的。
“小乖乖,我……”他握緊手指,用最後一絲微弱的意志力仍是沒忍住,“我愛你,小乖乖!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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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珈葉仰起因剛剛的接吻而紅撲撲的小臉笑,“我也是啊,大叔。”
“真的?”他發現自己說這三個字並不困難,隱隱又在期待她的反應。
“當然是真的啊,大叔,我愛你!”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突然跳上來,主動吻他的唇。
這又是一個纏綿到熱血沸騰的吻。
在這裡,在這個只有天地,只有兩個人,沒有夏嫣然的地方,溫賢寧暗暗地慶幸,或許這是他第一次對唐珈葉說,也是最後一次,沒有人知道,除了他和她。
嫣然,更不可能知道。
走了大半天才到家,兩輛腳踏車上滿是泥濘,爺爺拿水沖洗,一會兒要還給人家。
奶奶招呼他們進屋,給他們擰來熱毛巾,又端來熱飯熱菜。
爺爺奶奶出門去還腳踏車,溫賢寧腦海裡邪惡的念頭又冒出來,飛快地吃完飯,她要刷碗,他沒讓,直接取走兩個人的碗愉快地洗刷起來。
一轉身,那丫頭居然不見了,他暗罵一聲,往前屋跑,聽到外面有說話聲,唐珈葉正和隔壁大嬸在聊天。
“唐三,你家裡的男人是誰呀?我剛才聽我丫頭說是你老公?你什麼時候結婚的?我們這些鄰居怎麼都不知道哇?”
“一年前。”溫賢寧這下出現及時。
唐珈葉惱得不行,嘟著小嘴不吭聲。
隔壁大嬸是個直性子,打量起溫賢寧,長得儀表堂堂,不禁笑了,“唐三有神氣啊,嫁的老公挺好看的,你是做什麼的呀?”
“在公司的小職員。”唐珈葉幾乎是在大嬸話音剛落就接上了。
溫賢寧也不辯解,只要讓別人知道她是他老婆,其餘的無所謂。
大嬸又問了些問題,全是唐珈葉在回答,溫賢寧摟過她的肩,把她擁在懷裡,只笑不語。
“我前些天在地裡好象看你和小雷在村子口的河邊,你們倆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