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始終悠遊於他心底。
她轉身,甜甜的笑容浮起,她用最快的速度遺忘,遺忘這段時間裡所有的不愉快和委屈。
“你還好嗎?”他又問。
那是關心,絕對絕對是關心!沒有涴茹姐姐在身邊,他們的獨處不必戰戰兢兢,不會有火爆和不滿情緒。
“我很好。”
她仍然虛弱,但她執意走到他面前,扶著桌、扶著牆,緩慢地。
儘管他們的距離對她而言稍嫌遙遠,沒關係,只要她盡力,終會走到他身邊。
“你不好。”
大步一跨,他把距離縮成零,他站在她面前,溫溫的掌心扶起她的身體。“但是,只要你想通,肯和涴茹好好相處,以後涴茹與你都會很好。”
她是想通了,不過不是想通如何同涴茹姐姐相處,而是想通涴茹姐姐絕不允許任何人同她共享婚姻。
所以,成為他婚姻裡的局外人?沒關係,只要他的愛情裡,某個小部分容許她佔據,她便死心塌地。
“為什麼不說話?不同意我的說法?”
他的大手磨蹭上她瘦削臉頰,心疼,圓圓的河豚成了細細的柳葉魚。
“沒有。”她乖巧合作,相聚之期不多了……
“還會再去挑釁涴茹嗎?”
“不會。”她盡力學習保持距離。
“第一次見識到女人的妒嫉,若非親眼所見,我根本不相信,手足姐妹會為了男人相忌。”
“我也不相信。”不相信溫婉良善、處處替人著想的涴茹姐姐,竟會為了爭奪丈夫挺身迎戰。
“所以,奉勸天下男人,齊人無福!”他苦笑。
“希望天下男人聽得進去你的勸阻,”
她的笑容不比他甜,偎進他懷裡,她喜歡他的氣息,喜歡他的體溫,暖暖的圈住她的身體。
“放心,固執的你我都能勸得動了,其他男人一定不難勸。”
抱起她,明顯的輕了,他實在不該苛責她,雖然她任性睹氣,但他相信,這段時間裡,她並不好受。
“我想也是。”點頭,她敷衍他。
“明天清晨,我要帶兵出征,順利的話,這次能將敕瓦族剿滅。”
“那得造多少殺業?多少婦女小孩倚門望,冀盼著丈夫平安歸來,比起國家光榮,她們更在乎的是丈夫孩子的平安吶。”她嘆氣。
頭靠在他頸間,手環住他寬寬的腰際,若他是她的丈夫,那麼她會鼓吹他丟棄榮華富貴,平平凡凡和她過一輩子。
“你心疼敵人?”勾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