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這不是利用這些善良的百姓嗎?不過看來傳言不虛,祖逖領導流民軍在燕子塢抗擊石勒,北岸的百姓經常為流民軍通風報信,將北岸的軍情告知祖逖,所以才有了祖逖的常勝神話。。。
酸菜不服氣的回瞪過來,“這算什麼,當初要不是娘娘,別說抗擊匈奴了,祖逖還不知道在哪裡呢?現在不過是借他的名頭報名而已,又不是讓祖逖以命換命。”
說話間已經到了黃河岸邊,風聲嗚咽,黃河水奔騰而去。這一條寬闊的母親河。孕育了燦爛的華夏文明,養育了無數的黃河兒女,今天又成了一道天然的分割線,割斷了兩岸百姓,卻隔不斷兩岸親情。
天上沒有月亮,連星星也因為天冷縮在家裡不肯露頭,風帶著極北地區地寒意。毫無阻礙的吹透我的衣衫,捲走我身上殘留的熱氣,又呼嘯而去。
那個黃二已經站在船上,黑暗中隱隱約約看出個大概的輪廓,船真的很小。更像是公園裡人工湖裡的那種簡陋木船,我微微有些遲疑,黃河雖然在濟南附近流勢不急,可是河底地暗流洶湧,一直都有自古黃河不夜渡的說法。更可況,今天風大,即使站在岸邊。不時也有驚濤拍岸。
我和酸菜舉棋不定,黃二突然“啊”了一聲,我急忙轉頭,不遠處的小山村,一片火光,風中傳來陣陣哭喊聲。
接著又有一些人影,舉著火把向著黃河邊上而來,那些士兵。。。竟然也能追到這裡。黃二跪下衝著山村的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又對我們說道:“二位英雄快上船,小人這就通知南岸地義軍,將軍會派人接應的。”
黃二說完點起了個火把,朝著對岸晃動了三圈。
南岸很快有了回應。我們的船也離開了岸邊,但是我們的這一番舉動自然暴露了自己的方位。那些士兵現在已經站在我們剛剛停船地位置。
“既然留不住,就殺了吧。”這個聲音正是石勒,冰冷帶著強烈的殺氣,卻用懶洋洋的語氣說來。而隨著他地話音,雨一樣的箭矢向我們飛來。
“趴下!”黃二挺身擋在我們跟前,立刻被射成刺蝟。
我躲在黃二的屍體之下,拼命的划船,而酸菜一手揮動寶劍擋開箭頭,一隻手划船,手忙腳亂中,小船在團團亂轉,已經接近河中心,這樣亂轉是很危險的。
“你自己劃。”趁著一輪箭雨剛剛過去,我騰地起身,重新點燃火把,站立船頭,瞪著對岸石勒,高聲喊道:“石勒,我就在這裡,若是想要殺掉你的救命恩人,就親自射箭吧!”
因為冷和緊張,我的聲音尖利刺耳,在這個寒冷的夜晚顯得特別突兀,酸菜也放下船槳,站立在我地身邊,高聲怒喊:“石勒,你這個小人,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你不得好死!”寒風陣陣中,寬闊的河面上,只剩下我們倆的聲音在河面迴盪。
“快劃!”我緊張的盯著對岸石勒,就擔心他一箭射來,小聲的報怨:“我是為了拖延時間,你幹麼跟著湊熱鬧!”
酸菜委屈地還嘴:“還不是擔心你嘛,萬一那個石勒真的一箭射來誰救你?”
雖報怨歸抱怨,酸菜還是趕緊划船去了。不管怎樣,先到安全距離再說。
對岸火光中,石勒終於拿起了弓箭,我立刻嚇得腿發抖,就想丟掉火把,“不能丟!”酸菜手中加快划船速度,口中地話卻讓我大吃一驚。
“為什麼?”我的聲音開始發抖。
“娘娘,這時候丟下火把是長人志氣滅己威風的事。”酸菜的聲音有些喘息,“現在兩岸計程車兵都在看著,娘娘這一示弱,影響可不小。”
“可我也不能成為靶子吧。”我看看南岸,隱隱約約也有不少人圍觀。
“放心。”酸菜微微一笑,“石勒對娘娘畢竟不同,他會顧念舊情的。”
我心下剛一放鬆,酸菜又補充道:“更何況,石勒是天生的夜眼,有沒有火把他都能看的很清楚。說不定有火光還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免得直接衝著您的而腦袋呢。”
我還未顧得上說話,石勒已經拉滿弓,手指一鬆,尖銳的破空聲襲來,酸菜騰地躍起,“有我呢!”
幾乎同一時間,南岸也響起破空聲,黑暗中一直潔白的箭羽向著我們襲來,速度很快,彷彿是撕開黑夜的一道亮光。
“咦?”酸菜奇怪的回頭。
我突然有些明白了,“沒事了。”拉拉酸菜坐下,一左一右開始划船,在我們頭頂,一南一北兩支箭“丁”的一聲撞擊在一起,火星四濺。
轟然叫好聲從南岸響起,同時亮起無數火把,火光照耀下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