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作沒有聽見,認真的研究向日葵的葉子。剛剛司馬衷要表達的只是他身為皇上的無奈吧,所以用了“朕”,幸好我們很快和好,既然不能替他分憂,那麼最起碼不能為他增加煩惱吧。不然我就真是他的包袱了。
“加油,加油!”我揮舞手臂。為自己鼓勁,我要過得更好,我不能辜負了這麼多的關心和愛。我相信我過得好,就是對司馬衷最大的支援了。我不能為他出謀劃策,不能為他帶兵作戰,可我一樣能夠對他有所幫助,用我的笑容,成為他地支柱(原諒我誇大了自己的笑容。羊獻容再美,也沒有一笑傾國的力量啊,可是,我總要為自己找一點用處吧)。
“咦,酸菜呢?”扶容驚訝地說道。我這才突然醒悟過來,難怪覺得缺了點什麼,難怪今天打趣我的變成了扶容,那是因為酸菜不在。
我把酸菜丟了。
正在這時,一個清朗地聲音說道:“臣稽紹見過娘娘。”
轉過身。正好看到稽紹有些驚訝的面孔,我微微有些心虛,莫非他看到了我剛才的冷宮勵志一幕?
扶容也是一臉驚訝。因為稽紹抱著一個瘦小的女子。
“酸菜,你怎麼了?”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酸菜。
扶容面容變了一變。也慢慢的跟了上來。
酸菜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唇角還有一絲殘留地血跡。
“娘娘。還是先讓酸菜姑娘休息一下吧。”相較於我的慌亂,稽紹真是處變不驚,讓人安心。
“酸菜怎麼了?”安頓好酸菜,扶容面色微紅的問道,面對稽紹她總是有些羞澀,可是稽紹似乎從來不曾注意到。
攤開酸菜的手掌,她手中的掐痕,毫無遮攔的映入眼中,如同一個個牽強的笑容,訴說曾經的剋制和心痛。
我探詢的看向稽紹,他垂下雙眸,避開我地目光,只是看著酸菜,隱隱帶著憐惜。
調整了一下呼吸,仔細為酸菜把脈。還好,酸菜沒有大礙,她的脈博沉穩有力,至於現在這樣,只是一種類似於逃避的昏睡而已。
我微微嘆息一聲,酸菜夢中仍然眉頭緊皺,她心內鬱結,只好等醒來再好好開解一番吧。
“酸菜姑娘怎樣了?”稽紹身子微微前傾,關切地問道。我正欲回答,不經意看到扶容的面色一暗,唉,我只能再次嘆息一聲,上一次居冷宮地時候,稽紹幾乎和我們和扶容朝夕共處,只是他生性淡然古板,而扶容又是一個謹慎自尊地女子,相處雖久卻沒有什麼進展。
在我的印象中,稽紹似乎從未情緒外露過,即使那一次司馬尚離世,稽紹也只是用琴聲表達而已。現在這樣地不多見的關心,總不會?我心內有些不安。
“酸菜只是有些傷心過度,暈了過去。”我輕聲說道。
“娘娘,發生了什麼事?”扶容很奇怪,酸菜總是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竟然也能傷心暈厥,不是親眼看到誰也不會相信。
“稽侍中,李小白怎樣了?”我偏首問道。
“人沒有找到,不過劉曜一箭射中後心,估計……”稽紹沒再說下去。
扶容垂下目光,說道:“我給酸菜打點水來。”
我沉默點頭。雖然電視劇中常見這樣的情節,沒有找到屍體的人往往都是假死,然後在某個出人意料的場合出現,發揮著更為重要的作用,有時候不死配角的重要性往往會在某一時間段超過主角。可是對於李小白,我卻不可能存在這樣的幻想。劉曜是大名鼎鼎的神射手,一箭可以射透一寸厚的鐵板,李小白的身體畢竟是血肉之軀。
“那酸菜?”我遲疑著問道。
“酸菜姑娘擋住了李小白的去路,就是那一頓,劉曜的箭射了過去。”稽紹眼中閃過敬佩的光,“女子善懷,亦各有行。”看樣子,他很欣賞酸菜。
“娘娘,”稽紹有些拘謹的說道:“臣……我……”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有氣無力的說道,酸菜對李小白一見傾心,還是真的動心,即使如此,她都能堅決地斷了心上人的生路,我不知道偉大與否,只是覺得悲哀。
稽紹遲疑的看看昏睡中的酸菜,欲言又止。這就是接受正統儒學教育的後果,做事情太過恪守禮教。
“現在能說了吧?”我將稽紹帶到外室,沒好氣的問道。
“我想娶酸菜為妻,希望娘娘應允。”稽紹白麵微紅,聲音不高語氣卻堅定。
“咣啷”一聲,銅質的臉盆滾到我們腳下,扶容溼淋淋的站在門口,表情奇怪。奴婢,奴婢……”扶容怔怔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