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在綠樹叢中一閃,平凡的臉顯得那樣親切。
我激動的撲了過去,不料斜裡伸出一隻手,將我攬入懷中,抬頭一看,竟然是司馬衷,他竟然也來了!
“你怎麼來了?這兒多危險呢。”我心裡又是酸澀又是甜蜜,出口的卻是報怨。
“我是不想來,”司馬衷似乎也有些無奈,“可是我們說好了要永遠都在一起地,我只好趕來了。”
一時之間,心內湧上了無限甜蜜,這樣一個願意和我生死相許的男子,不顧身份危險千里迢迢追來的男子,有這麼多地行動,我怎麼會執著於他不曾開口說愛呢。
他有些瘦削憔悴,本是雪玉般的面容也染上了風霜,下巴微微有些胡茬冒出,再看他地衣飾,雖然還算整潔,可是袖口已經磨損,可見這一路多麼辛苦。
“皇上,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離開吧。”隱地話打斷了我們的兩兩相望,“等回去想看一輩子都可以。”
說話間,酸菜也已經尋了過來,真是順利到完美。
我們一行幾人就要離開,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娘娘,真是好計呀!”
這個聲音,聽起來懶洋洋,卻又帶著幾分的陰冷莫測,除了那個李飛白還會是誰呢?一身白衣,頭戴綸巾,拿著把招搖的羽毛扇,閒庭信步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諸葛亮復生呢。被發現了,這是我第一個念頭,司馬衷會有危險,一思及此,我忍不住顫了一下,司馬衷握住我的手,鎮定的轉身。
這兒本是這片建築中最為偏僻的地方,劉備的惠陵,年久失修,雜草叢生,可是現在密密麻麻的站滿了黑衣人。黑巾蒙面,手中的長劍泛著寒光。
不過,他們人數雖多,我們這邊來的都是高手,應該不至於有太大問題。“莫怕,容容。”司馬衷握住我的手,挺身上前,擋在我的前面。
“我不怕。”我回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有他在我什麼都不怕,“對於這些人,我只是覺得可笑而已,大白天穿一身黑衣。不知道是傻還是裝酷,有什麼好怕的呢?”
“娘娘,快過來吧。”李飛白倒也不惱。而是對著我軟聲相求,“你對他舊情難捨。可我們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呢,就難道見了舊人就忘了新歡嗎?”
李飛白扮起委屈像模像樣,“我承認是你的計策好,才能將他們一舉抓獲,現在不用演戲了。娘子快回來吧。”
李飛白的話語如同一個重磅炸彈,將在場地眾人炸得神志恍惚,目瞪口呆。
司馬衷緊緊的勒住我的手,幾乎將我地手腕勒斷。
面容鐵青,鼻息粗重,想是憤怒到極點。
“你很在乎嗎?”我輕聲問道。
司馬衷狠狠瞪著李飛白,眼中幾乎充血,重重點頭。
“那你還來找我?”
沒有遲疑,還是點頭。
“你還願意要我麼?”我扳過司馬衷的頭。直視著他地眼睛,很認真的問道。
細長的風目中閃過一絲痛苦,仍是毫不猶豫的點頭。
“還像以前一樣。對我好,不誤會我。不欺負我。無條件的信任我支援我?”
對於妻子失貞這件事,別說是古代了。就是現在也很少有男人坦然面對,不管女人主動還是被動。李飛白當眾說出這種事情,讓司馬衷顏面掃地,我竟然還恬不知恥地有這麼多要求,簡直也是無恥,難怪眾人的臉色難麼難看,不過我只注意司馬衷的,他眼中有痛苦有掙扎,可是他毫不猶豫的說:“願意。”接著又補充:“那是我的錯。”
“司馬衷,”我拍拍他的肩膀,“恭喜你,答對了!現在你可以得到獎勵,那就是事情的真相!”
我都不願意接受司馬衷有別的女人,可是司馬衷竟然能如此對我,也許是自責,也許是同情,不管怎樣,不管以後如何,他現在這一刻的真誠就夠了,我也沒有必要以此來考驗他。
然後我轉身指著李飛白:“李飛白,娘娘我清清白白一個人,什麼時候和你這個豬狗不如地傢伙有了曖昧?”
李飛白麵沉似水,看不出喜怒,司馬衷的手倒是放鬆了,輕輕的在我手腕上摩挲。
我親了司馬衷一口,“對著天下所有地鬼魂妖怪發誓,我羊獻容愛我的夫君,忠於他,無論是靈魂還是肉體。從來不曾背叛!如若有假,讓我今日不能活著離開!”李飛白一揮手,黑衣人身後又轉出了另一群人,褐色鎧甲,手持黑色長弓,明亮地箭頭對著我們。
“娘娘,你拿什麼發誓不好,看吧,現在變成這樣了。”酸菜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