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喬三。
江悅瞥了眼地下的喬三,彎腰抱起喬喬:“那單子你該知道怎麼簽了吧?”
喬三久久趴在地上,不動也不作聲,跟那兒裝起了孫子。想想也是,向來都是他喬三揍人,他幾時被人這麼當眾□過?
江悅踢他一腳:“你丫還嫌人沒丟夠是吧?你要樂意,我不介意再陪你玩兒一圈兒!”
喬三憤然起身,簽完名扭頭就走。拐彎兒的時候才敢放句兒狠話:“江悅!今兒算你丫狠,咱們等著瞧!”
江悅?
嗯,杜炯之暗暗點頭。不動聲色的收回手,裝作檢視腕上的時間:“那個,要沒什麼事了的話,我就先告辭了。”不管是文的還是武的,他好像都是多餘的,再待下去也是炮灰的命。
“等等!”江悅抱著喬喬走過去,大尾巴狼似的跟那兒裝御女,“那個誰,有錢嗎?借點兒。”口氣是不容置疑的,好像借給她錢這事兒就該天經地義似的。
杜炯之差點暈菜,又一次毫無疑外的愣住了。
“你把地址留了,我回頭還你。”江悅有些不耐煩了。果然跟柴亦可是一家人,這小家子氣的樣兒就特不招人待見!
杜炯之莞爾:“好!”完事之後,杜炯之甩著那張B大某宿舍的紙條,最後又補了一句:“杜炯之。”
江悅“啊”了一聲,低頭瞄他的肚子,有絲恍惚。身材剛好,柔中帶剛。真沒想到,柴亦可那樣的小人也配有個這麼帥的哥!
直到人都走了,她也沒弄明白,這一路上他的肚子老跟那兒囧什麼——
江悅敢打保票,要王姿在跟前,這丫肯定特不屑的跟那兒嗤鼻:肚囧之?嘿,小丫挺的,瞅人有錢就跟咱小老百姓不一樣,囧的地兒都比人特別,更讓人囧的是,這他媽還是拽文言文的,我去!
杜炯之前腳剛走,齊魯和蘇煙後腳就趕到了。
一進門王姿就咋呼開了,把喬三的爹孃先招呼了一遍,扭頭就數落江悅:“悅兒,我去你大爺的,這麼大的事兒,你丫也不跟姐妹兒說聲!”
江悅不作聲,雙眼定定地盯著手術室門,臉臭的跟下水道似的。
杜澤文緊盯著她哭過的臉,憤慨地問:“他打你了?”四年前那幕,杜澤文歷歷在目。當時要不他在跟前,江悅可真就破了相了!
看那張緊張的臉,江悅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四年前那次,她是故意演戲給杜澤文看的。目的就是博得他的同情心,掠奪他的芳心!
一晃就是四年。四年前,江悅從校慶上的第一眼,便覬覦上了他的美色。那時候的他可真是驚為天人哪,多少人跟那兒等著盼著痴著念著。到頭來,這麼一塊肥肉便宜了只算是中上等姿色的她。那段時間江悅就跟中了大獎似的,天天樂的合不攏嘴,直到三個月前,她還在那兒做美夢呢,誰料一眨眼的功夫,他們竟然成了陌路——
江悅別過臉去,冷冷的:“他還沒這個本事。”
這樣倔強又霸道的神情,杜澤文一瞬間又進入到他們大學的四年。
他不由自主地扯住她雙臂,逼視著她:“我不信!悅悅,告訴我——”她是跆拳道黑帶這事兒,他從來都不知道——
這樣親暱的關懷,是下意識的。與四年來,無異。過了點——
柴亦可被無意冷落了,為提示杜澤文她的存在,她忙親暱的拉住江悅的手:“悅悅,沒事兒,有困難就告訴我們,我跟澤文是你的好朋友,不是嗎?”
王姿對柴亦可做了個鄙視的手勢:得了人家的身,卻得不到人家的心,真是造孽——
杜澤文明媚的臉瞬間暗淡了下去,訕訕地收了手:“對不起!”
江悅嗤笑一聲,滿眼受傷地看著他收手,低頭,退後。
她知道他愛她。她又何嘗不愛他呢?可是這一次,她不想掩飾自己。她就是要告訴他,他傷害了她,她恨他,鄙視他,卻依然愛他!
她就是要他內疚,就是要他難過,就是要他不好過。這些,都是他應得的!杜澤文,為自己的酒後買醉負責吧!
她江悅不是三聖母,她雖做不到‘逆我者亡’的程度。但對於傷害過她的人,她亦不會讓對方好過,包括她最愛的杜澤文!
齊魯的心裡跟灌了鉛似的,特堵。他故作嬉笑地插過來,彎腰逗喬喬:“寶貝兒,你還好嗎?”
喬喬口含食指,仰著臉看江悅。對齊魯的挑逗置之不理。
“嘿,小死沒良心的,這麼快就不認得乾爸了?跟你乾媽就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似地,倆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