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江悅比杜澤文要早。那時候她剛考進B大,因為混寢認識了蘇煙。蘇煙這人生長在單親家庭,少了爹的管教,從小就是個不安分的主兒,抽菸喝酒釣凱子,人那****事做的特爽溜!雖然她人混賬,但不得不承認她這人的優點——仗義!
只要她看上的朋友,凡事都得替人辦精緻了!
那天,是江悅的生日,本來說好同寢室幾人隨便過過得了,可人蘇煙不同意。為了怕江悅拒絕,她老早就在一家較為高檔的酒店裡定了房。幾個人商量好提前走了,打電話再約江悅。
蘇煙在電話裡說的不清不楚的,江悅把一樓聽成七樓。待她一推開門,勁爆的事兒就來了。
那天的情景,只能用兩組成語去栓釋:香豔、混亂!
男男女女混做一團,眼前全都是白花花地肉——男人把女人壓在身下馳騁,或者女人將男人壓在身下搖晃。更驚奇的是還有男人跟男人互壓——
開啟包廂一股刺鼻的xing交味兒直衝腦門兒。
她江悅長這麼大,連□都沒看過,更何況是如此混亂的場面?
她當時腿就軟了,驚的直往地上縮——
裡面有人哀嚎:“臥槽,焉了——這他媽眼看這就要到頂峰了——”
此言一出,就跟陣風似的,瞬間刮遍全包廂:“菜了,菜了,菜了——這誰呀,壞了爺的好事!”
因為江悅的突然到來,臉皮厚的繼續,臉皮薄點的就驚叫著找衣服穿——完全破壞了他們之前的河蟹氣氛。最靠門的男人從他身下的男人身上爬起來,冷著臉走向她:“他大爺的,齊魯那丫出去竟然沒鎖門!”
那被壓的男人也提起褲子:“真他媽倒黴,怎麼被她撞見了?她是誰?模樣兒挺正啊——”
一水兒的人都看著她搖頭。
江悅反應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跑!可她沒來得及轉身就被門口那男人捉了個正著,門一關一鎖。
他指著江悅問眾人:“哥幾個說該怎麼處置她?”
“還能怎麼辦?一起辦了唄,拍下照,看她還敢不敢說出去!”這爺們兒毒!
江悅急中生智,她眼神放空,佯裝失明:“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煙煙——”
捉著她手腕的男人愣了愣,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瞎子?”
眾人互相對視了幾眼,一時拿不定主意。
這時,一人吼:“管她瞎不瞎呢,還是辦了妥當。她眼睛瞎了耳朵又不聾。”
“也是!”又過來兩個人拉她。
她繼續裝:“煙煙,你在幹嘛?快寫在我手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聾子?”
“不能吧?”
“咳,哥幾個甭讓人給蒙了,繼續!”其實說這話的時候,這人心裡也沒譜兒。
可江悅上當了。
她知道,不管裝不裝,她今天都在劫難逃了——只得靠最拙劣的方法了。她撕開偽裝的面紗,苦苦哀求:“不要,不要,我保證我不會說出去,真的,請相信我——”
“喲,還真是裝的!”
“這小妞兒心眼兒不少呀,又是聾子又是瞎子的。”
“管他,姥姥地,脫。小四,你過來拍照!我來上——”
那時候的江悅還不知道跆拳道是個啥,手無寸鐵的,眼看就要成了他人的掌中物。只得用最原始的方法孤注一擲:“救命啊,救命!”
眾人鬨笑不已:“要不是這包廂的隔音效果好,我們敢這麼多人玩N?”
“我要告你們,告你們!”
人群中站出一人,那人長的斯斯文文,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年齡也就三張左右:“我就是這裡的總經理,有事先跟我說。”
這下是真栽了——
撕扯間,齊魯回來了。他一進門兒就發現了被擠在沙發上哭的聲嘶力竭的江悅。
她的衣服已經被扒了四分之三了,只剩下最裡面的那套,白色的,特純的那種。小內上竟然還有卡通圖案!她一張小臉哭的梨花帶淚的,齊魯瞬間淪陷了。
感情這事兒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他齊魯什麼妞兒沒見過呀,江悅那模樣兒雖不賴,但跟他玩過的女人比也不是最好的。可他就這麼死心塌地地愛上她了,二十六年了,頭一遭想跟一個女人白頭偕老。為了達到目的,他隔三差五地總跑到她學校那地兒無事獻殷勤。
只要她需要的,想要的,他用盡方法給她弄來。可就這樣,她還是跟那叫杜澤文的小白臉兒跑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