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低下頭,紫萱趴在他的腿上睡的正香,輕手輕腳的為她蓋上了被子,李恪一個人走出了屋子,芙蓉園的後花園裡,一人一身正三品的官服,年歲已然不小,眉宇間卻頗具書生的氣質,李恪雖是王爺,卻仍舊對他畢恭畢敬。
“先生找恪兒?”
岑文字轉過身,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殿下身邊那個侍衛什麼身份?下官怎的看著這麼陌生,殿下是不是要給微臣解釋一下……”
“他確是房家三公子沒錯啊?”李恪淡淡一笑,“是先生多心了吧……”
“房家三公子房遺則不過十二歲,殿下是在與下官開玩笑嗎……”
“先生……”李恪笑著打斷了他,“他的事情本王心中有數,不勞先生費心,倒是那刺客的事情,不知先生有什麼看法?”
這一口一個先生叫的岑文字反倒不好意思再問,只得指著李恪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啊你,哎……”
除卻此事,他確沒有什麼事情瞞過先生,可是事關紫萱,他總覺得那好像是他一個人的事情,她所有的秘密也只得他一個人知曉,再不能容忍第三個人進來。
“這刺客的事情,確實有些蹊蹺。”岑文字說到正事微微皺了皺眉頭,“所有被抓的人除卻他全部自盡,這刺客明顯是預謀逃脫,不聲不響的從牢房中逃了出去,連撬過鎖的痕跡都沒留下……”
“預謀逃脫?”李恪愣了愣,“這麼說來,他被抓進這芙蓉園是有目的?先生莫不是洞悉了他的目的?”
“這個倒沒有。”岑文字搖了搖頭,“不過,審問那刺客時我也在場,雖然頭髮凌亂遮住了半邊臉,可下官依然覺得他像極了一個人。”
“誰?”
“梁君笙……”
入夜,芙蓉園的牢房漆黑的一片,李承乾帶著房遺直不聲不響的在大牢門前轉了幾圈,仍是未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
心中惦記著紫萱,如今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時有些心亂如麻。
想不到,老三看人竟看的那麼緊,連一絲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他,也不知現在的紫萱怎麼樣了,老三有沒有再難為她,自己接到刺客逃跑就來查案,竟連個去看她的機會也不曾有。
自古以來,多少人爭破了頭皮也要爭這個太子之位,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