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每日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卻未發現任何端倪,直到有一天雨夜,管家半夜的聽見有人敲門,半夢半醒的出去尋人,便望見了自己昏倒在門外,自那日起,紫萱便失憶了。
大概半個月後,紫萱開始有了害喜的症狀,父親要尋太醫來看,當時的房紫萱堅決不讓,而後還是大哥找來了城裡的大夫為自己把脈,說是有喜了。
更讓紫萱覺得詭異的是,三個月後,長孫府居然派人提親,長孫衝親口與父親說孩子是他的,要他放心,房玄齡這才把女兒送上了花轎。
可依現在的狀況,長孫無忌顯然不知道自己有孕的事實,至於之前那個房紫萱失憶的鬼話她才不信。
很多人在有不得不說出的真相時,為了掩蓋事實,亦或者是為了瞞過某人的視線都會製造失憶的假象,如若不然,她又怎會不讓哥哥去為她尋找太醫。
看來,事情與她想象的不太一樣,肯犧牲都是有目的,至於那目的究竟是什麼,她卻無從得知。
如今已過三更,院子裡一片寂靜無聲,若是失了這樣好的機會,想要逃走,恐怕就難了。
長孫府是武德年間建的,十分秀美,輕輕的推開門,一片碧綠的荷花池塘,跨過一座白玉橋,霧氣緩緩從水面浮起,宛若仙境一般,如夢如幻。
白玉橋旁,薄霧初透,欄杆偎倚,她輕輕抬起頭,映著濛濛的霧氣,宛若一幅潑墨山水畫。
岸邊,他博冠長衣,玉樹臨風,微風輕拂,笛聲輕輕傳入耳畔,這就是她要嫁的人嗎?竟是這樣一般文弱書生的摸樣。
縱然紫萱臉皮很厚,此時遇見他也不免尷尬,悠揚的笛聲戛然而止,他抬頭望了她一眼,又迅速移開了視線。
“你不是答應嫁給我了嗎,現在已為人婦,竟不打聲招呼就走嗎?”
紫萱抿了抿嘴,有那麼一刻想留下來問清一切,可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一步錯,步步錯,只要她稍不留心的走錯了一步,就可能是一屍兩命,這樣的結果,誰也承受不起。
所以……
“對不起……”紫萱有些愧疚的抬起頭,“長孫衝,我不是你,我要顧全我自己的性命,還要保護我的孩子,你父親再寬容,也不會容忍一個不是長孫家血脈的人,繼承長孫家如此龐大的財產。”
“我說過了,那孩子是我的。”
紫萱笑了笑,“我不信。”
看著她自信的笑容,他微微一愣,這從不是他所認識的女孩,單純的愛著一個人,單純的相信著他所有的話都是真的,如今的她也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