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旅遊當然得搭飛機,好進步的……”
奕北的眉頭難看的皺了起來,直覺她人老,瘋了,正在胡言亂語,他嚴肅的道:“芳姐呢?你叫她來見我。”
芳姐是這個家的管家,她應該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沒理由大哥他們全出國了,而他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芳姐也去啦。”徐媽笑呵呵的說:“她還答應幫我孫女兒買禮物叫,哎喲,真是太客氣了,說是要買香水和皮件回來,讓我孫女兒樂得……”
“芳姐也去了?”奕北瞬間感到氣急敗壞,並且難以置信的挑起眉毛。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背叛,而且還是被集體背叛,難怪昨晚他們對他那麼好,他就知道一切是有預謀,太可惡了。
“對呵,好多人哩。”徐媽扳著指頭如數家珍,“顏小姐、楚小姐、盧小姐,還有老紀、老方他們都去了。”
奕北愈聽愈不是滋味。
天殺的,樂童、行優和詠歌都在此行的名單裡,這絕不是臨時起意,是計劃很久的,他們居然偷偷瞞著他,計劃這一次的集體出遊,要出去旅遊可以跟他商量,何必這麼鬼鬼祟祟的,難道他是那麼一個不通情理的人嗎?
“有您的傳真,四少爺。”老花匠老宋拿著一張傳真進來。
幾乎不必看傳真的內容,奕北就可以肯定是那群背叛者寫來的。
“念出來。”他命令老宋。
“是的,四少爺。”老宋戴上老花眼鏡,吃力的看著傳真紙,費力地用他的湖南國語念著,“親愛的奕北,我們一行十人準備歐淤三十天,屆時歸來將有精美禮物送給你,不必想念我們,我們會照顧自己,公司跟家裡就交給你了,你一定可以勝任愉快,摯愛你的大哥上。”
聽完內容,奕北猛然想起他大哥昨晚信誓旦旦的保證
“我保證,從明天開始絕對會是新的一天,你一定會有耳目一新的感受,相信我。”
原來所謂“新的一天”跟“耳目一新”是指這個,確實,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他耳目一新極了,而這新的一天給他的感覺也好斃了,該怎麼形容他此刻的感受呢?他爽得想殺人!
“早餐呢?”在餐椅坐下,奕北無力的問徐媽,他很氣憤,但他還是需要補充能量,今天他們三個傢伙要做的工作全落到他頭上了,不吃飽一點怎麼行?那可不是人乾的事。
“什麼早餐? 她一臉槽懂。
“我的早餐。”奕北的聲音非常不悅,被他的手足們弄得心情惡劣不說,不會連個傭人也要對他耍白痴吧?
徐媽搖頭擺手的撇清,“別問我,沒有做期就自己到外頭去吃吧,這麼多年來都是芳姐一個人弄的,我不會。”
他瞪視著她,不敢相信他花錢請來的傭人居然跟他說她不會做早餐,請他到外面去解決!
這是什麼世界,還有沒有天理?
“那你留在這裡幹麼?”他冷著聲音問。
徐媽理所當然的回答,“擦桌子呀,您瞧見的,我擦得很勤快,這會兒您怎麼來問我這個老人家了哩聲
奕北眼冒火焰,抓狂的站起來,去他的,再待下去,他錢定會這些“老灰啊”給弄瘋?
曉鎮好夢正甜,睡前溫熱的雞湯發揮了功效,夢中是一片溫馨的畫面,突然她聽到呻吟聲,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痛苦。
“曉鎮……曉鎮……哎喲……好痛……好病……”
曉鎮猛然從棉被裡坐起,聽清楚呻吟聲是從下鋪傳來的之後,她三步並兩步的跳到下鋪,看見曉鄉整個入縮成一團,五官扭曲無比。
“姐,你怎麼了?”她慌忙扶起曉鄉,發現曉鄉手指冰冷又冷汗直流,她心裡更驚疑不定。
“我……好痛……好痛……”曉鄉撫著肚子在白著雙額,無法多說些什麼。
“是肚子痛嗎?”曉鎮拚命叫自己鎮定下來,姐姐痛成這樣,她絕不可亂了手腳。
曉鄉貧力的說:“我不……不知道…··。”
“姐,你忍忍,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曉鎮將她放平,光著腳奔到客廳打—一九。
姐姐該不會是盲腸炎還是腸胃炎吧?最近正在流行腸病毒,姐姐中午都是在公司吃外食,怕是吃壞了肚子。
在救護車還沒來的空檔,曉鎮連忙擰毛巾替曉鄉擦汗,又為她找了件薄外套穿上,並找出她的健保卡和身份證塞進包包裡,然後迅速的換掉睡衣,將長髮俐落的紮起。
當救護車嗚嗚狂叫的聲音由遠而近來到她們這棟陳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