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兩人一起坐在了首位。管事娘子們見正主來了,就急忙上前稟報事情。有想領對牌去庫房那領東西的。有想領對牌去賬房支用銀子的,又想拿對牌去賬房對賬,將賒欠的各項款項也了結的,還有請示事情的,稟報事情的,等等,不一而足。
永芳含笑聽著,只讓大家將各自的差事說出來,目的說出來,除此以外什麼話都沒有。孟二奶奶糾結了一番,然後這才小聲的對永芳說道:“大嫂,這樣子怕是不合適。大嫂不給個章程,只怕今日都料理不完這些事情。”
永芳含笑問孟二奶奶,“不知弟妹所謂的章程是什麼?”
孟二奶奶心頭鄙夷,心想別看大嫂厲害,但是畢竟在孃家不受重視,竟然連如何管家理事都不清楚。孟二奶奶咳嗽一聲,清了清喉嚨,收斂神色說道:“大嫂,管事娘子們稟報事情,領對牌做事,大嫂就該當即處理。若是覺著不合適,也該給個說法。像是現在,亂糟糟的,人人都說了,大嫂卻沒個明白的話,我擔心大家心裡頭有想法。也耽誤事情。”
永芳轉頭笑看著孟二奶奶,所謂的想法其實就是被人鄙視吧。沒看那些管事娘子的神色都變了,目含不屑。永芳冷笑一聲,她不是來接手爛攤子的,她是要另外開一個新局面。所以現在她的做法,別人自然不能理解。
永芳看了眼清瓶,清瓶點點頭,表示之前管事娘子們說的都記下來了,沒有遺落。永芳滿意的點點頭,清瓶這丫頭越發的能幹了。
永芳淡淡一笑,看著孟二奶奶說道:“弟妹,不是我不想管事,不想給大家一個章程,而是如今沒法給大家章程。弟妹你說是不是?”
孟二奶奶神色微變,顯得有點心虛的避開永芳的視線,說道:“大嫂這話我還不太明白。”
“弟妹果真不明白?賬上都沒銀子了,不僅沒銀子,今年還要虧空,還請弟妹告訴我,這事該如何處置?”永芳含笑的問道。
孟二奶奶的臉色變了,變得很難看。雙手緊緊的攥著手絹,一副心虛有愧的模樣。低著頭,想要將自己撇清,可是又沒辦法徹底撇清,只能放低姿態,小聲說道:“這事,這事,想來大嫂肯定是有辦法的,對不對?”隨著這話,孟二奶奶像是找到了希望一般,目光熾烈的看著永芳。
永芳差點被孟二奶奶的眼神給晃花了眼。永芳撇過頭,心道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永芳又笑了起來,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對著孟二奶奶感慨什麼,“聽說母妃最會理財,這些年添置了不少產業。不過怎麼賬房那邊說,公中產業,這些年絲毫沒有添置。哎,真不知是怎麼回事。莫非母妃添置的那些產業,都被哪個黑心的東西給貪了去不成。要是有這些產業幫襯,別說區區一點虧空,就是二弟想要再瀟灑一點,也是沒問題的。弟妹,你怎麼呢?我剛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孟二奶奶緊緊的攥著手絹,白著臉,勉強點頭應承道,“呵呵,大嫂這是在說什麼?”
裝傻?那好吧,就暫且讓你裝傻吧。
永芳轉而看著眾人,咳嗽一聲,鬧哄哄的屋子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永芳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各自的差事可都說完呢?”
“是,大少奶奶。還請大少奶奶給個章程。奴婢們守在這裡沒關係,但是下面的人沒有準信可沒辦法做事。”管事娘子們鬧起來了。
“對啊,大少奶奶。要是不給個章程,今兒大家可是連飯都沒的吃。廚房那邊還等著奴婢領銀子回去採買了。”這是廚房的管事娘子,看來是著急了。
廚房管事娘子這麼一吼,所有人都跟著聒噪起來,“是啊,大少奶奶。咱們王府和那些鋪面都約好了,這兩天就要結算銀錢,大少奶奶不給個章程,那豈不是失信於人。將來還怎麼採買貨物。”
……
永芳冷冷的看著下面的人,一個個掃視過去。被永芳的目光掃視到的人,紛紛都閉上了嘴巴。永芳冷聲說道:“都說完了嗎?”
沒人吭聲,都低著頭,在心裡頭腹誹著。
永芳笑了,然後站起來,從管事娘子們身前走過,一個個的細細打量著。打量完了,然後才開始說話,“你們在咱們王府,都是有體面的人,也都是有本事的人。府中這些年都虧你們辛苦操勞,因此我們做主子的才能安心做事。沒了你們管事,下面的人就沒了主心骨,大家都要亂彈琴。有了你們,咱們王府才算是有了規矩。對於這一點,我很清楚。”
管事娘子們彼此眉來眼去的,心裡頭都在想大少奶奶還真是不錯,至少知道咱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