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後裔的名頭,但是卻已經沒有了爵位。而且很多王室裡面,也並非所有成年男子都有爵位。比如庶出的男子,比如嫡次子,就好像安王府內,少峰,少威,少鴻都沒有爵位。他們又不能讀書參加科舉,從軍又太苦,如此一來,除了靠父萌過活,竟然沒什麼出頭的機會。連個奮鬥的目標都沒有。加上手中有點小權利,還有不少的銀錢,如此催生出來十有**都是紈絝子弟。好一點的紈絝,就是走馬鬥雞,調戲調戲小媳婦,或是像安王還有少峰一樣,在無數美貌的女人肚皮上揮灑青春。嚴重一點就是仗勢欺人,草菅人命,與民爭利,做一個國之蛀蟲,人人喊打。
長此以往,宗室皇族的名聲也就漸漸被敗壞了,朝廷的負擔也就越來越重。越到後面,想要改變這種局面,可謂是難上加難,到最後土地兼併嚴重,軍隊戰鬥力一降再降,農民活不下去,那就揭竿起義,推翻統治階級,再建一個新王朝,如此再迴圈反覆。上千年來,這樣的戲碼已經上演很多。知道點歷史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這個認知。但是因為被利益捆綁,沒幾個人有膽量改變這種局面。有這種膽量的統統被稱為變法者或是改革家,如王安石之類的。但是改革的下場通常不好,無論是制度還是人。人死後被人非議,制度則是不了了之。
但是這一次由皇帝出面來做改動,局面又有不同了。而且改革物件還是掌握了不少權利,不少金錢的宗室皇親。只要開成帝將此事定了,即便將來開成帝不在了,這些宗室皇親們的力量聯合起來,也能讓這個制度繼續實施下去。文官集團想要反抗,哼哼,那大家就扳扳手腕,看看究竟誰更牛逼。總歸開成帝的這項措施,絕對不會人亡政息,說不定將來在朝堂上,宗室皇親也能佔據很大的分量。
皇帝果然厲害,讓少齊打前站,試探朝臣的反應。永芳冷笑一聲,少齊還真成了皇帝的馬前卒。連帶她這個孫媳婦,也被敲打一番。永芳覺著皇帝太無恥了,怎麼可以這樣。不過皇帝本身就是世上最最無恥的人,永芳也沒什麼好糾結的。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永芳突然問劉順嫡不如庶之嫡女不容欺。剛才劉順說的話,永芳順耳聽了聽,才發覺漏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啊?”劉順愣了下,回過神來,道:“回大少奶奶的話,奴婢剛才是說皇上這封旨意說的很清楚,宗室皇親參加科舉,文官不超過從二品,不得入內閣。武官不超過從二品,不得一人掌管一軍兵符。須得兩人以上方能掌管兵符,並且只能為副。”
永芳先是愕然,接著又理解的點點頭。既要用皇室宗親,又要防著這些不安分的人生出事端來。果然皇帝的制度算是給這些人套上了籠子,免得他們胡鬧起來翻了天。永芳心裡頭佩服皇帝的這份旨意。但是永芳對皇帝還是充滿了腹誹,管的太寬了,連孫子的房事都要管,死老頭。
劉順退下去後,永芳坐在書房的美人榻上,懶洋洋的。問清瓶,“大寶了,今兒可沒看到他?”
“大少奶奶還說,大少奶奶一回來就睡覺,也不問問大寶。等吃了飯又忙著問外面的事情。這會才想起問大寶,大少奶奶也太不負責了。”清瓶數落永芳。
永芳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轉頭問道:“嗯,有葡糖吃嗎?”
“哼!”清瓶不高興了,“奴婢這就去讓人洗了葡糖過來。”頓了頓,又說:“大寶這會在睡午覺,奶孃陪著,大少奶奶不用擔心。”
“有好清瓶當著差,我自然不用擔心。”永芳笑嘻嘻的。
清瓶跺跺腳,很不滿,然後一溜煙的跑出去。永芳還沒明白過來,清瓶又一溜煙的跑進來。結果手上拿著幾本賬本,“大少奶奶,這是鋪子和莊子上送來的賬本,請大少奶奶過目。”
永芳訕訕一笑,很想說不堪賬本,看看古人寫的言情小說倒是挺有意思的。清瓶臉一板,道:“大少奶奶可不能再睡了。嬤嬤說了,大少奶奶要是還想睡的話,那就看賬本。想來有事情做,大少奶奶就不困了。”
永芳很想說,其實看賬本更容易入睡。不過擔心惹火了清瓶這個直筒子,永芳還是乖乖的接過賬本翻看起來。
但是永芳真的沒什麼精神,看了兩頁就看不下去了。卻又擔心清瓶和常嬤嬤囉嗦,少不得還是要打起精神來翻看一二。只是事與願違,永芳實在是沒精神。躺著躺著,永芳就睡著了。就在永芳睡得迷迷糊糊的,卻被一聲大吼給驚醒了。
“大少奶奶,你怎麼又睡著了?”清瓶大叫。
永芳不好意思的笑笑,拿賬本遮住臉面,只露出一雙眼睛,笑道:“只是一不小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