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介靈媒什麼的,聽著就讓人不那麼愉快,白明溪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任憑譚家夫婦如何哀求,白明溪也沒有答應。
並不是她冷血無情,一開始她拒絕只是不喜歡去做這種事,後來譚家夫婦各種哀求她仍舊拒絕,是因為她不喜歡被人道德綁架!
大壯可沒有他爹的忠厚老實,讀過幾年書,出去打了幾年工,很是知道點事情,他將白明溪架在了道德的高點,如果她不答應,就是沒有同情心,就是冷心冷肺。
對此,白明溪笑了,很明確地告訴譚家夫婦,“我就是個冷心冷肺的人~”她擺出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姿態來,噎的大壯啞口無言。
大壯見這招不管用,隨即想起城裡流行的一個詞,便說道:“你這麼冷血,就不怕我曝光你?”
白明溪嘴角又上揚了幾分,道:“去吧,去曝光我,你打算怎麼跟人家說呢?說我沒有同情心,為什麼沒有,因為你要替你死了三十幾年的小叔招魂,而我不同意做那個媒介?”
大壯一滯,村裡又不是全封閉狀態,就算沒有電視,每年來那麼多外鄉人,他也知道現在封建迷信宣傳不得,嚴重的還要坐牢!
想到這裡,他臉色變了變,最後還是不甘心地閉上了嘴巴。
白明溪離開譚家之後,走在村裡的大道上,並沒有因為大壯的舉動而生氣。
因為別人的無理取鬧而生氣,那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嗎!
她現在尋思著怎麼找到那個龍虎山的道士,她在來之前已經知道這次行動的規模,三大道門都參與其中,國外兩大教派精英盡出,可以說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東西方合作。
龍虎山便是三大道門之一,這裡出現龍虎山的道士,白明溪可不覺得是巧合。
本來想問問譚大叔的,不過鬧成那樣,估計他們也不會告訴她了。
找到龍虎山的道士,沒準就可以知道馬安安等人的去向,不用在這裡胡猜亂想,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了。
想到這裡,白明溪回到村西頭,就開始跟熟悉的人打聽那位龍虎山高人,這一打聽就知道了對方暫時落腳的地方,不過此刻不在家中,已經兩天未歸,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白明溪皺眉,不會又來個突然消失吧?
她心裡正有些忐忑不安,隔日,那位龍虎山高人就找上門來了。
對方自報家門後,白明溪覺得視覺差這個東西真的很神奇,在你腦子裡的形象也許是這樣的,但見面之後,往往卻是那樣的。
眼前這個龍虎山高人就是這般,白明溪見到之前,想象中就是那種拿著拂塵穿著道袍見面就叫施主的人,結果呢,她眼前站著的這位,四十歲的年紀,一身的戶外名牌,一照面白明溪就感受到他身上的乾脆爽利。
二人很快互通了姓名。
他道號玄誠子,被人稱為玄誠道人,俗家姓名叫譚化。
白明溪見他特意提一下自己的俗家姓名,就知道他與這個古村的譚家有關係。
“白姑娘,玄誠與此處譚家頗有淵源,還望姑娘廣施援手!”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白明溪瞭然地點點頭,聳聳肩道:“道長,並不是我不願意幫忙,只是那譚小車到底死沒死還不知道,貿然招魂並不妥當吧,萬一人沒死,施術者遭到反噬可就糟了。”
會不會遭到反噬白明溪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不想任人擺佈,那邊道德綁架不成,現在又叫了人來說項,簡直不能太可笑。
玄誠道人一怔,“白姑娘何出此言?”
白明溪嘴角抽了抽,道:“道長,能不能好好說話……”有時候這外表,也不是全然就符合一個人的。
玄誠道長呵呵一笑,道:“也是,既然已經下山,就不能再這麼說話了。”
“譚大叔他們沒告訴你嗎,我見到譚小車的時候,是在白天,兩次見,都是在白天!”白明溪道。
玄誠道長再次怔住了。
白明溪見他如此神態,就知道譚家夫婦沒和他說這個,定是他們認為人已經死了,沒必要再追究這些細節。
“姑娘能否說說細節?”玄誠道長道。
白明溪一捂額頭,道:“道長你叫我白明溪就行了。”隨後將兩次遇到譚小車的事情詳細地和他說了。
聽聞後,玄誠道長蹙眉不語,如果真的死了三十幾年,的確不可能白日出沒,可就算沒死,怎麼三十幾年之後出現,外貌竟然沒有一點變化呢?
沒有一點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