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忱不敢去看青衣男子,就怕看到那熟悉的目光。
“不會,我不會和他爭吵的。”青衣男子聲音清淺,卻意外的堅定。
“哎!~我知道!”男子身體輕輕一震,閉了閉眼,含著笑拍了拍青衣男子的手。
曦兮翻翻白眼,卻不買賬,哼哼道:“人呢,都等了這麼久了,小忱都等急了。”
“咳咳咳咳~”晃神在外的流程無辜中標,張口欲言卻忘記嘴裡的茶水,直接嗆著了,狠狠瞪了
眼曦兮,這人拿自己當炮使。
曦兮理智的假裝沒看見,正巧,正尷尬著,曦兮說的人就來了,有人解圍尷尬的氣氛立時消散了
不少,屋子裡的人都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各自幹各自的事兒去了。
曦兮瞄了瞄青衣男子,李忱聽到他輕聲哼了哼,不禁啞然失笑,其實這樣的曦兮才是自己熟悉的!
“大人,您等的人來了!”門外侍者的輕輕釦了扣門,語氣帶著恭敬虔誠。
“恩!請他們進來!”曦兮的哥哥一聽,挑了挑眉,看向李忱,眼神有些莫測,見李忱帶著疑問的眼神看過來,又轉頭看向曦兮,沒說什麼,但是語氣裡卻有些笑意,不知道為什麼,李忱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看向曦兮,曦兮翻翻白眼,沒做聲。
“是!”門外侍者輕聲應了,將門輕輕推開,低壓著頭,態度謙卑,李忱有些不習慣,不適的動了動的身子,不著痕跡的側開那人的禮。
那侍者一禮,腳步微轉,退側到一旁,將他身後的兩人露出,再次一禮後便退了出去。
李忱眨眨眼,覺著門口穿灰衣的男子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看過,但怎麼也想不起來,只得作
罷!
“李翕然?”曦兮盯著兩人,輕輕的叫了聲。
“啊?”李忱覺得眼熟的男子輕輕一愣,嘴裡不自覺的應了聲,男子快速的反應過來,有些驚訝的打量曦兮:“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李翕然?”這下輪到李忱驚訝了,快速放下手上的茶杯,李忱跳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那名叫李翕然的男子身旁,仔細的看著他,李叔不是說李翕然外出做活兒了麼?他這模樣到像是個書生,沒有一點工人的模樣,面板白白的,手上也沒點兒繭子,那裡像是外出做活兒,那裡像是得罪人被抓的模樣
“是!”李翕然有些遲疑,看了看身旁陪伴的男子,目光稍稍安定了些。
“李默筠是你何人?”李忱上下掃視著李翕然,覺著自己就是昏了頭,這人的眉眼與牛牛和李叔
甚為相似,只是一個顯得成熟,一個顯得年輕了些,自己卻沒看出來。
“你是何人?”李翕然有些警惕,微微的退了步,那身邊的男子見李翕然這般模樣也一個大步跨上前來,微微擋住李忱的目光,對著李忱點了點頭。
李忱這才注意到李翕然身邊的人,這人長得毫無特色,可以說扔進人堆裡就找不出來的大眾臉,難怪當時沒有注意到這人。
李忱見這模樣也到沒說什麼,不過曦兮卻不幹了,將李忱扯到身邊,明明白白的護著,對著那人一挑眉:“怎麼,你想幹什麼?”
“……”
“哼~”曦兮哼哼,甩手將紙扇合起,目光不悅的掃向李翕然的位置:“小忱千辛萬苦來替你那老父尋他那不孝的兒子,怎麼?小忱還欠了你的不成,臉色擺給給誰看呢?嚇唬誰呢?”
李翕然聽曦兮這樣說,有些愣神,似乎想起了什麼,面上漸漸染上愧色。拽了拽擋在身前的男子,男子略帶關懷的看了看他,見他態度誠懇,輕輕一嘆,退開了。
“……父親還好麼?”李翕然看了看李忱,嘴唇開合,半餉才吐出一句話。
不知怎麼的,李忱聽了心突然就軟了,看了看李翕然,本來一肚子的氣也消了大半,也跟著輕輕
嘆口氣:“哎!李叔還好,身體也很硬朗。”說完看了看李翕然的神色,跟著說了句:“可是我
看李叔是想你的很吶!嘴裡雖沒說出來,但是看著張叔和張叔他兒子眼中我看的出來,也是帶著
羨慕和思念的。”羨慕什麼,大家都知道。
李翕然聽了,眼裡充滿水汽,嘴唇上下開磕著:“……孩兒不孝!”說完眼淚就落了下來。
李忱看了也不是滋味,可是想了想這人讓自己遭的罪,不是他自己還在村裡,日子過得別提有多平順了,那裡會經歷這麼多,心裡也不爽快,哼哼著:“你哪裡不孝,你還沒有責任心,你知道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