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兩套新衣,已經備好了。年貨,我也安排了,你不用擔心。從明天起,我就在家,不出去做那些了。宏傑來這幾天很著迷,讓他弄去。京城裡來的孩子,看不上這小地方的東西,他說過年最沒意思了。”
圖清還是在夏天時給這道臺府裝了暖氣,現在外面天寒地凍,屋裡卻很溫暖。她穿著一件棉睡袍,光潔地腳丫趿拉著拖鞋,在屋裡走動。
“你在做什麼?過來”圖運拍拍身邊的床鋪。
“你沒給皇上說,艦船上的火炮都鏽蝕得不能用了?”
“說了,皇上準備從福建給威海衛調幾艘過來。你的快船,我也給皇上說了,皇上沒有理會。”
“哼,皇上一心想成神變仙,哪有心思唔——”
圖運把圖清撈在身邊,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你不要命了。”他壓低聲音。
“啊哦,呼呼——,”圖清猛喘幾口氣,“你捂住我鼻子了,想憋死我啊。”
“我不是著急嘛。你今後別再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了,現在全大清,誰說話不小心翼翼的,這幾年死得不明不白的人,還少呀,你怎麼這麼肆無忌憚呢”圖運聲音很低,但語氣非常嚴肅,圖清心裡憤怒難平,不過,圖運能這樣對她,已經夠好的了,她按撫地靠在圖運身邊:“我今後一定注意。唉,我就是生氣呀,皇上越來越跋扈無情。”
“皇上對咱們已經夠仁慈的了,你千萬別這麼說了。”
“夫君,你看我們試驗的槍炮不?一百步之外,嗖一下,牛都能打死。上一次試還不行,這一次宏傑來給改進了一下。這孩子是個天才,可惜他爹逼著他考儒學。他爹也不看看自己,就一個監生,靠老爺子的恩蔭,做了個七品知縣,評語還是中平,現在卻這麼逼迫兒子。”
“圖福來信,阿瑪入冬後身體一直不好,我想上摺子辭官,回家儘儘孝心。”
“你自己看著辦,這個我不干涉。你怎麼不想當官了?”
“覺得皇上對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