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運沒想到席青岡是個美食家,他對幾個廚師的拿手菜個個一邊品嚐一邊點評,午飯吃完時,夕陽都快落到海岸線下面了。送席青岡去了驛站,圖運對滿臉倦意倚在床欄上的圖清苦笑了一下。
“休息一下。”圖清拍拍身邊的床鋪,圖運也不答話,脫了外衣,伸了個懶腰,躺了下來。
“這個席青岡還是個自來熟。”
“他今天宣旨完,和我寒暄說的話,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你也躺下,聽我給你學,你也幫我看看,我不是多慮了吧?”圖運開始轉述席青岡的話,圖清靜靜地傾聽。
“他從頭到尾,都沒提一下雍正皇帝,只說一次四王爺,讓人感覺,這當今不是雍正帝了似得。確實非常奇怪。他套你的話,看你是忠於雍正,還是忠於大清朝。沒見過這麼說話的,硬生生把雍正帝和大清國割裂開了。”圖清皺著眉頭,對圖運說出自己心裡的疑惑。
“你也有這種感覺?”圖運翻身趴著,和圖清對著眼睛,“皇帝病了,這麼些天不上朝,但是聖旨卻一道也沒少下,蹊蹺啊。”
“不會已經——”圖清對自己腦子裡忽然冒出的念頭嚇住了,她說了半句,後面不敢往下說了,圖運坐起來,聲音悶悶的:“我也這麼想過,如果是那樣,太可怕了。”
兩人都坐起來,面面相覷,剛才的睏乏,讓懼怕趕跑了。
“夫君,你打算怎麼辦?”
“或許是咱們瞎猜,走一步看一步吧。”圖運口氣裡,忽然充滿了無奈。
圖清覺得他心裡還有其他想法,見他不想說,她也不問了,光是她剛才的猜測,都夠令人震驚了,圖運這時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