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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姐姐姐夫滿臉疑竇,心裡也有點緊張,唯恐對他們不利,姐姐卻要他備酒菜,姐夫和他對坐了,小小喝了幾盅算是祝賀。李剛的酒量,本來就豪邁,這幾年在善撲營更是練得更上一個層次,他不敢和姐夫碰杯,怕把姐夫灌醉姐姐不饒他。
姐夫帶姐姐回去了,他也由小詩服侍著睡下,他即使小斟,也會上了一斤酒的,等停下來時,就這樣了,人會走會動,也不說錯話,就是困極。
第二天,他精神抖擻,穿戴利落了,去廉親王府,拜見火器營掌印總統大人,八王胤禩。
他端坐馬上,隨扈前擁後乎,從來也沒有這麼威風過。他知道,四品在京中,還是芝麻點兒,但他心裡卻是滿足得不得了。
早上起來,他昨天那種暈淘淘的感覺已經消散,姐姐和姐夫臉上的凝重讓他多少想了些問題,恐怕雍正帝那裡出問題了,不然,這位被撂倒國外晾著的八王爺,怎麼成了火器營總統大臣了呢?要知道,誰要是掌握了火器營,誰就有可能掌握這個國家的印把子的。
他甩甩頭,那些多餘的想法,他不想繼續想下去,他就是一介武夫,是聽從命令聽指揮的。管誰去當皇上呢?不論誰當皇上,都是愛新覺羅的家務事,與他李剛無關。
廉親王對人十分隨和,李剛行過禮,還很拘謹,八王爺卻隨意地指著身邊的椅子:“寶大人,坐下說話。”
“謝廉親王。”
“寶大人,聽說你武功不弱,綜合了滿蒙以及漢人武術精華,在善撲營裡做頭把交椅的?”
“不是,不是,我是練得比較雜,在善撲營,教習的時候,也就教的雜了些,哪裡能說做頭把交椅呢,博而不精倒能成為第一了。”李剛趕緊說道,這些說辭,是平時不服氣他的人,攻擊他時說的,他沒什麼文采,在這裡掉文,肚子裡的墨水,有點不夠用。
“呵呵,李大人很謙虛嘛,這些話,都是那些不如你功夫好,還拿著架子不肯低頭的人攻擊你的吧?善撲營這幾年,誰不知道你武藝好,人也爽快的。”
“王爺過獎”李剛心裡很激動,他不求高官厚祿,卻非常希望能得到人們的認可,那些沒什麼能耐卻藉著家族勢力眼高於頂的人攻擊他,是他心裡的痛處。廉親王是誰?聖祖皇帝的親兒子,若說權貴,能貴過他的有幾人?他卻這麼肯定自己的能力,李剛心裡,就像熨燙過似得,頓時服服帖帖,全身的毛孔,都舒展了。
“寶大人,你過來咱們火器營,必能像你在善撲營一樣,成為一把帶兵的好手。為咱大清國國家安定和平,貢獻力量,你說,對吧?”
“末將一定不負親王千歲所託。”李剛激動地站起來,對廉親王行禮,嘴裡,則重重地向他下著保證。
“寶大人,快請起,起來說話。”
廉親王還是那樣波瀾不驚的模樣,他拉著李剛坐下,笑眯眯地問:“李大人除了姐姐,近親的,還有什麼人嗎?”
李剛搖頭。
“那,你和你姐姐,感情一定十分親密了?”
“嗯,姐姐姐夫對我甚好。嘿嘿,我家裡不論有什麼事兒,只要我和內子說一聲,姐姐都會幫我處理的。”
“唉,還挺羨慕你的,有這麼好的姐姐。”
“姐夫也很好。我以前擔心——”李剛不好意思說下去了,他最初,擔心姐夫為了子嗣續絃姐姐,和其他富貴的官員一樣,妻妾成群,姐姐有多婢女的經歷,肯定會因此受到攻擊,那姐姐的日子大概就不好過了。他沒想到姐夫竟然沒有妾室,連個通房都沒有,姐姐醉心她的機器試驗,心無旁騖,竟然過得幸福快樂。
“擔心姐姐過不好?你姐夫是個至誠君子,你姐姐又是天下少見的奇女子,你的擔心大概多餘了吧。”
李剛見廉親王總能說到他心裡,一種相見恨晚,終於覓到知音的感覺讓他激動,他使勁點著頭,嘴裡附和著:“親王千歲你說對了。”
“我看,你對你姐姐這麼擔心,你姐姐勢必對你的擔心會更甚呢。”廉親王推心置腹地說。
“是的,姐姐經常早早為我打算,我剛想到,姐姐都給我辦好了。”
“那,你覺得,你姐姐想讓你怎麼過才好?”
“姐姐希望我平平安安,幸福快樂。”
廉親王以為,李剛會說,圖清希望他富貴榮華呢,見他這麼說,馬上理解圖清的意思,這兩姐弟小時候吃盡苦頭,安寧、愉快、無憂無慮大概是當姐姐的對弟弟最大的希望了。
“你到火器營,好好幹,別讓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