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生命,我將頭伸出車外“來了,他們來了。”
這夥人與在大鹿峰上與南宮翔天交手的明顯是一夥,而領頭的也正是那個將前期劫走的黑衣人。由於身法與武功高強,這兩萬人幾乎沒有什麼損耗,但是,他們絕對不是所向披靡的,因為,在這夥黑衣人出現後不久,另一夥黑衣人也出現了。
這夥後出現的黑衣人也大約兩萬有餘,與原來那夥的區別就是,他們沒有將自己的臉矇住。赫然就是,天遊宮的黑衣衛。黑衣衛躍入戰場後,沒有去理會普通計程車兵,而是針對性的找上那些黑衣的蒙面人,而天遊聖主離穹傲自然找上了那名劫走芊芊的蒙面人。
這是一場壓倒性的勝利,在黑衣衛將蒙面人纏住的同時,華中和赤炎計程車兵開始改變作戰方式,他們不再取魏嶺士兵的性命,而是和兩三人之力,將魏嶺計程車兵制服,戰場上生命流逝的速度終於緩慢下來,而此時混入魏嶺軍中的赤炎和華中士兵也緩緩退出,以合圍之勢將魏嶺一方死死圍住,並不急著動手。
離穹傲退回眾黑衣衛身前,我和玄天雍也下了馬車,到了對峙的前方,站到了華中士兵的前方,燕千山也緩緩從赤炎士兵後方走出,同時還有那名忘川二皇子以及他那名屬下。
雨漸漸停歇了,天空終於不再那名壓抑,烏雲也出現了漸漸消散的跡象。腳下的戰場已經被沖刷的泥濘不堪,那暗紅色的泥水似乎在提醒眾人,剛剛的激戰又多麼的激烈。
蒙面黑衣人頭領見眾人將他們圍住,眼神複雜的連閃,我感到他似乎看了我一眼,然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充斥著諷刺與狂傲,沉痛與絕望,然後收住笑聲,環顧了眾人一眼“燕千山,沒想到你竟然與華中聯合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為何不知?”
燕千山沒有動聲色,甚至沒有看我一眼,我知道,他是怕蒙面人記恨我,“這個不牢閣下費心。”
“你們以為這樣我就會束手待斃,玄天雍,你不必做夢,即使我魏嶺將士一個不剩,也會要華中付出慘痛的代價,”然後將自己的右手舉起,餘下的魏嶺士兵彷彿眼裡就只剩下那修長而寬闊的手掌,似乎只要那手掌一揮動,他們就算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他的手一揮下來,又有多少人會因此而喪命,我睜大雙眼,“不,不要。”
碩大的戰場中竟然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所有士兵都是一驚,不約而同的嚮往看來,蒙面人一猶豫,沒有將手揮下。我將帶在自己頭上的頭盔取下,有些傷感的看著蒙面人。
“死了這麼多人,還不夠嗎?”我向他問道。
“關你何事?”他定定的看著我,那眼神陌生又熟悉。
我慘然一笑“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是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嗎?夜含笑?或者……”我頓了一下,輕輕的笑了“我應該叫你——蕭大哥。”
這一句蕭大哥,讓蒙面人怔楞了一下,然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凌姑娘真會說笑。”然後將自己的面巾一扯,露出那張不算十分英俊,但是特殊魅力縈繞的臉。不是夜含笑又是誰?“不知你所說的蕭大哥是什麼人?”
我沒有理會他的否認,抿嘴笑了一下,不知為什麼,一顆淚珠緩緩滾落“夜含笑,含笑,蕭寒,只是將兩個字掉了過去,是蕭大哥自信沒人會將你們兩人聯想到一起嗎?”我抬眼看著他怔住的臉。他的眼神中明明有著一絲不可置信,但是卻極力的掩藏。
這句話完全引起了騷動,騷動的一方正是離穹傲帶來的兩萬黑衣衛,蕭寒他們自然是認得的,可是聽我的意思,蕭寒與夜含笑竟然是同一人。
夜含笑聽聞後乾笑道“只是兩個發音有些相同的字而已,難道凌姑娘不認為這是巧合?”
我向前跨了一小步“那夜太子敢不敢將自己的右肩露出來?”我沉聲說道。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終於,我看到他的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你竟然知道?”
我點點頭“對,我是知道。”
“可是,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我不認為自己做過任何透漏出夜含笑與蕭寒有聯絡的事?”竟然抵不過,他竟也索性承認了,眼裡仍舊不敢置信。
他的承認,終於在黑衣衛中引起的軒然大波,除了離穹傲、燕千山、和玄天雍外,每個人都吃驚的看著我二人。
“蕭大哥”我叫道,仍不願叫他夜太子。“還記著我和夜含笑的第一次見面嗎?”我緩緩說道。
“記憶猶新。”他沒有多說,如實答道。“那時你對千山說我很漂亮。還記著我怎樣回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