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的友情……你們如果真的是朋友,就會一輩子都是,不會因為那個醜八怪的幾句話就讓你們分開。”
他又說:“擁有隨時都可以交談的朋友,這不是多重人格,也不是幻視,是一種幸福,至少,他們真的很有趣,嗯?”
是的,他們真的很有趣。
我捨不得他們。
至於柯老師呢?
分開的一個星期後,有人在暗巷裡看見一個獨臂人以不可思議的手法將四個持槍搶匪擊倒。
一個月後,有好幾個人目睹一個獨臂人在新光三越頂樓外追著一隻蝴蝶﹔注意,是頂樓外。
也有更多人看過,在貴族世家裡,一個耳朵上停著一隻蝴蝶的獨臂人,愉快地挖著薄荷冰淇淋桶﹔他一直很愛薄荷,一直很愛蝴蝶。
也許有一天,將會有人看到,一個掛著自信笑容的獨臂人,牽著綁著蝴蝶髮髻的女孩,在清大的梅園裡散步。
他們的身旁,也一定會有一隻米色的蝴蝶,愉快的飛舞著。
※ ※ ※ ※ ※
女孩哭道:“你的左手呢?”
獨臂人:“弄丟了。”
女孩:“丟了?”
獨臂人:“丟了。不過,我比較想知道,我有沒有弄丟我心愛的女孩?”
女孩緊緊抱住獨臂人,又哭又笑。
沒有回答,因為不需要。
獨臂人也笑了。
蝴蝶也笑了。
2002 清大梅園
下部 創作之後
《都市恐怖病》之《語言》結束了。
終於結束了!
這是我腦袋完全壞掉以後第一部小說,是的,我腦袋壞掉了。
之前提過,我不喜歡用外星人來解釋大量的神秘,
因為,那樣會給我想象力貧瘠的自卑感,
所以,在《語言》的上集裡,我是打算給故事一個《沒有底牌的結局》,
也就是說,沒有外星人,
但是,未知是絕對的,是一個死結, 故事沒有謎底,
所有的主人翁都將一輩子掙脫不開符號錯亂的枷鎖。
當然了,我可沒這麼幹,雖然,這樣幹一定酷死了,自己覺得啦!
語言既然扯到老把戲——外星人,已經讓我夠自卑了, 我只好發誓,我要讓所有陪我看故事的人,能愉快地享受閱讀。
愉快的閱讀,就像看白痴電影一樣,笑,罵,疑惑。
坦白說,我喜歡看倪匡的小說,但只看前幾頁跟後幾頁, 這也許是我自己品味的缺陷——我只看科幻小說的引言跟神秘事件的原因!
我不願看我小說的人,只在意“為何符號亂掉了”。 那樣我會死的。
所以,我不是抱著寫恐怖科幻的心情創作, 而是盡情地享受自己的個性,盡情揮霍自己的觀點。
想跟大家分享一下符號、秩序等觀點,我就寫; 想強迫大家聽我呻吟,我就寫;以小說末尾的“小語”大肆呻吟,
想寫尷尬的病態,我就寫;藉著勃起的口中說出, 想寫另類的對決,我就寫;加入武俠與心理戰的元素, 想哭,所以我寫。
寫到讓自己的鼻涕流得比眼淚還快, “我看到的,只有英雄美人,這才是我死前想看的。” 和 “蝴蝶也笑了。”
這兩句,希望你也喜歡(因為我最喜歡),能為他滴一滴淚。
希望我的文筆能進步些,真正創造掀開底牌以外的樂趣。
最後,我捨不得《語言》,真的,儘管很少人在看, 但是在一些網友的鼓勵下,我得以持續落筆,持續入戲,我捨不得耳朵上停著蝴蝶的獨臂人,
捨不得盲目崇拜柯老師的神經質少年, 捨不得,所以,蝴蝶不死。
《飛行》是我狂想寫的小品,沒有外星人,是一部有關夢想的故事, 預定大約20集左右,寫長了算我沒種,出現一個外星人,算我沒小;
柯宇恆等人也許還會出來插花一下,希望,大家跟我一樣喜愛他們。 再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