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只需斗大地寫<;求救>;兩字,旁邊再附上我這裡的地圖,跟一些簡單的說明即可,這樣連續幾天地刊,一定會有找到新的同伴!”老揚眉飛色舞地說。
“就這麼辦,不過,這樣會花很多錢,雖然留著那些廢物也沒用。”柯老師笑著,繼續道:“想到我先前跟報社的廣告承包商亂七八糟地談話,還硬塞一大張他們眼中的塗鴉,加上許多肢體語言,才終於把它刊登出來!現在起起來真是好笑……”
“可是,老楊你的錢夠嗎?”我想那麼大的版面,加上連續刊登幾天,費用一定很龐大吧。
“應該沒問題,雖然什麼是錢,我到現在也搞不清楚,但是用信用卡的話就沒問題了……我估計,我的戶頭裡還有個三、四百萬吧。”老楊說。
“真有錢,那我們明天就去刊吧。”柯老師說。
“好,我去拿紙筆。”老楊說。
過了幾分鐘,老楊拿起毛筆,在一張四開圖畫紙上,滄勁地寫了“求救”兩個大字,端詳了一會,看來頗覺滿意。
“這樣是不行的。”柯老師又說:“寫得太藝術了,怕其難友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奇怪的符號。”
說著說著,柯老師徑自拿起一枝毛筆,有條有理地一筆一劃,勾出“求救”兩個整齊的大字,隨意看了一下,說:“寫得不好,但這樣比較清楚。”
“好吧,也許你是對的。”老楊收拾了筆墨。
之後,四個人都沒有回房間睡,仍在客廳裡圍著聊天。
也許是怕寂寞,也許是他鄉遇故知的歡喜,也許,是更怕一覺醒來,身旁的新朋友,又會說起自己聽不懂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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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虔誠信仰
我讚歎神蹟
禱告是我狂熱的興趣
教堂是我最愛的去處
聖歌在車上反覆播唱
告解有如嗑藥般上癮一切
只為有一天能親舔上帝的腳指
下部 第二十四章 老獅子
捧著小韓泡的熱茶,似乎已融化個自的心防,於是,就好像癌症末期的病人彼此加油打氣一樣,四個人輪流訴說自己的故事。
老楊是個標準的“社會順境者”,建中,臺大,出國留學,美國心理學博士,德國社會學博士,回國時一堆大學教職等著他挑選,後來他便一直在臺大教書,前幾年還當過心理系系主任,兩個兒子也分別出國留學,沒什麼值得操心的,多年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