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水手想往跟前湊,但被韓振一把拉住。韓振警覺地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叢林,拽著水手人堆裡退了退。誰知道敵人來了幾個狙擊手,很可能不只是一個狙擊小組,要是來了個狙擊小隊,站在人堆正中間還不是給其他狙擊手當靶子!
“放心吧,狙擊手回不來了!”水手明白韓振的意思,笑著說道。
“這麼肯定?”韓振一怔,看來問題的關鍵就在面前的白條雞身上了。
“一會兒你就明白了。”水手努努嘴,示意韓振看下去。
將軍一直沒說話,黑著臉地看著眼前發生的,好半天才走了過去。他一動,其他人立刻安靜了下來,四周鴉雀無聲。
確實夠威信!韓振早就領教了這些哥倫比亞革命解放游擊隊的紀律性,此時將軍一句話不說,就把所有人都鎮住,韓振不得不服。
那人**著身體蜷縮在地上。似乎感覺到有人靠近,動了動,可剛抬起頭,身後伸出一隻腳將他踩了回去。
將軍踱到被赤條條的那人跟前,緩緩蹲了下來。詭異的氣氛似乎讓他感覺到了不安,他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身子。就在他腿剛收起來,將軍忽然將手裡的雪茄摁在了他腿上的彈孔上,他的身體像彎曲到極限的彈簧猛然鬆開一樣,瞬間繃直,嗷地一聲嚎了起來,那聲音之悽慘讓人頭皮一炸,站在滾燙的大太陽底下都感覺後背心發冷。
地上*裸的俘虜很清楚稍有異動將會引來什麼樣的後果,雖然疼到了極致,但僵著身子卻一動不敢動,所有的疼痛都轉移到了手上,十指竟然插進了拖拉機軋地硬邦邦的地面。聽著俘虜的哀嚎,旁邊計程車兵一個個像注射了興奮劑似的,神情激昂地揮動著手裡的武器,爆發出一陣陣野獸一般狂熱的嘶吼。
扔掉被血水熄滅的雪茄,將軍仔細彈彈褲子上俘虜掙扎起帶起的泥土,然後轉身就走。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夠狠!韓振不禁佩服起將軍的手段。這麼一言不發,只露了血腥的一手,可比什麼狠話都有震懾力,看看周圍士兵們的眼神就知道了。
避開將軍,韓振回到人群裡,往前湊了湊,希望能在接下來的審訊裡蒐集到一些有用的資訊。將軍一走,他的一名副官抄起手裡的AK47一拉槍機,咣!咣!咣!咣!副官眼都不眨,連開四槍,槍槍都打在俘虜四肢的關節上,俘虜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昏迷了過去。
“連那四個叛徒一起給我拖走!掛在庫雷,讓對面的人看看!”副官扔下AK47,揚長而去。旁邊的幾個士兵興奮地答應一聲,也不顧俘虜渾身血淋淋的,拎起來就走,周圍計程車兵鬧哄哄過年似的跟了上去。
“將軍等著咱們呢,走吧!”水手扯了韓振一把,指指高幹樓門口的將軍。
跟過去,走到領航員跟前的時候,車上的彈孔讓韓振心頭泛起一陣後怕。狙擊手那一槍偏在了油箱左側,彈頭洞穿車身斜著從油箱旁邊擦了過去。要是著彈點在右邊……韓振暗呼僥倖。
“上校,請!”那個兇悍的副官在門口迎著,笑吟吟地向韓振一伸手。
這傢伙變臉之快讓韓振極不適應,剛才還凶神惡煞一般,一轉眼就笑意盎然,韓振只是禮貌地應了一聲,“謝謝,請!”
一進門,韓振看見客廳正門桌子上的東西,愣了一愣——那個少了一塊的裝著黃金的箱子就放在桌子上,蓋子掀開,正對著韓振,反射著外面的亮光,散發著耀眼奪目的金芒。
“坐!”將軍恢復了先前的和善,指指身邊的座位。
這群人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韓振是徹底懵了。自認自己沒有做過昧心事,韓振坦然坐在了將軍身邊。
將軍親自給韓振倒了杯酒,然後開啟了電視。
“我不喝酒,謝謝!”韓振推了回去。要是把老子灌醉了,你一個不爽,把老子喀嚓了怎麼辦?
不喝酒不是韓振和他們客氣,從將軍手邊的雪茄盒裡抽出一支雪茄扔給水手,然後又取了一支,也不點,像煙鬼習慣性動作那樣在手裡把玩著,“將軍,有話直說吧!”被他們這麼當傻子似的呼來喚去,已經讓韓振非常不痛快了,韓振懶得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說道。
“看電視,看電視!”將軍呵呵笑著,示意韓振道。
強忍著胸口一竄竄的火氣,韓振把目光移動了電視上。電視上在播著新聞,但是畫面切換和播音員的語速太快,韓振看地非常費勁。看了半天,才弄明白這是一家委內瑞拉電視臺的新聞節目。
“OK!逃兵,好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