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注視著他,接著,他的吻帶著濃重的情愫,密密麻麻的將我包圍。
他吻得很激烈,帶著我能理解,又似乎不能理解的情緒,我坐到他的膝蓋上,雙手環住宗晨的脖子,熱烈的回應著他,我用舌尖去描繪他的唇形,想要記住他的每一部分。
——我們都發現了另一種更好的表達方式,但言語的力量不足以說明時,某種方式的身體語言才能確切而獨特的詮釋。
正當迷亂之際,唇上的溫暖驀地離開了,宗晨一手托住我的後腦,另一隻手的指尖輕柔的摩挲著我的臉頰,他望著我,目光溫柔,卻又十分灼人,“淺淺……不管怎樣,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
他的目光沒有離開我,但一下子沉默了,似乎在組織醞釀著語言,“我的意思是——可能會需要一段時間,但我盡力去爭取——你不能再這麼悲觀了,行嗎?”
我沒有回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事實上,是下意識的在迴避這個問題,而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一個吻更能解決問題了。接下來的事,不知道是怎麼開始的,或許是因為想起過去的沉重與錯失,讓我們帶了些不顧一切的縱情,也或許是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去宣洩心裡滿滿的情緒。
他的唇很冰冷,卻也很溫暖,越來越熱,或許是空調,或許是彼此身體的熱度。他開始小心翼翼的吻我——從沒有如此靠近,如此親密,整個世界全是他的氣息,滿滿的將我包裹。
他的手在腰際遊走,炙熱卻又猶疑。我離開他的唇,直勾勾的望著他,舔了舔唇角。
他的目光灼人而難耐,指尖覆蓋上我的眼瞼。
宗晨的喉結上下滑動,琥珀色眼眸越發深邃——看似平靜的湖泊,隱匿著的慾望即將浮出水面。
“閉上眼。”他輕柔的命令我,
我熱烈的,不顧一切的吻著他,像是看不到明天的浮游,他逐漸回應我的火熱,我們齒唇相依,相濡以沫,又分離喘息,彼此的眼神逐漸迷離,我狠狠的望進他的眼底,絕望的想,若一直如此,那該多好。
他再沒有抑制,胳膊緊緊摟住我的腰,用那冰涼的唇吻著我的下顎,耳朵……一股異樣的情緒將我包圍,周身像有電流經過,我慢慢伸手,探進他的衣服。或許手太涼,宗晨倒抽口氣,面板緊繃——他略微粗暴的揉著我的發,似乎要將整個人揉進懷裡。
我忽地意識到什麼,推開他,跳了起來——笑著說:“不,別——你身上還有傷。”
宗晨惱怒的看我一眼,將我拽了回去。
我們氣息大亂,全是讓人迷亂的慾望。
“等一下,”我抵住誘惑,輕輕吐息,“我們——要在這——沙發……”
他的眼睛微眯,帶點茫然與迷離,半晌才促狹一笑,反問:“那麼……告訴我,你喜歡在哪?”
他的聲音低沉而性感。
我徹底沉陷——“隨……隨便。”
他的手掌依舊冰冷,卻帶來從未有過的炙熱,每到一處,都激起我一陣陣戰慄,那微妙的奇異感覺,瞬間讓所有理智崩潰。
相濡以沫
宗晨無疑是溫柔的,他小心翼翼的,直到我的身體開始適應接受;我本能的回應著,摩挲著他身上每一處的線條與肌理,我徹底而放縱的,宣洩著心底的眷戀與情感;從沒如此刻強烈。
月色曖昧,黑暗猶如盡情釋放的曼陀羅,吞噬著我們所有的激情。
就這樣吧,沉淪也好,放縱也好。
喘息聲越重,我們彼此糾纏,像是兩顆互相汲取養分的藤蔓植物,他的眼神迷亂卻清醒,手指插入我凌亂的發,他深深的望著我,撐起身體,緩慢進入。我緊緊的抱著他,汗水交織,痛到極致的那一刻,我低吟的聲音帶著幾絲哭腔,含糊不清的一遍遍喚著他的名字。
我們第一次徹底的擁有了彼此,那種感覺很奇妙也很美好,似乎覺得再沒有什麼遺憾了。至少在某種意義上,我們身體上的某一部分成為了對方的。
夜色太濃郁,月色太美麗,以至讓人無所遁形,只能棄械投降;黑暗猶如盡情釋放的曼陀羅,吞噬著我們所有的激情。
這一夜,我抱著宗晨,沉沉睡去。
冬日單薄的光透過窗紗,光影交織呈現出一種不真實感,□在外的肌膚感到幾絲冷的寒意,讓陷入短路狀態的腦子逐漸清明起來。
來自背後的懷抱結實而溫暖,我轉過身,對上宗晨濃密睫毛下漆黑而溫潤的眸子,他一隻胳膊墊在我的脖頸後,幾乎將我整個人環住,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