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對小女疏於管教這是老夫的錯,但小女好歹是女兒身,你對小女那。。。。。。似乎也有不對吧?”
江夏將頭一揚,說道:“楊大人還知道自家女兒是女兒身,咱們說話得講道理憑良心。你說說你,既然知道自家生的是個女兒為何不教她女子的三從四德,刺繡女紅,為何不約束她在家做了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反而讓她學了一身拳腳功夫。
我是個讀書人,學的是孔孟之道,講求的君子守禮。你家千金當時動起手來處處朝著我要害招呼,那其中攻我下陰的撩陰腿不知使了多少記。
我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好歹是個堂堂男子漢。大庭廣眾之下我能仍由她一個弱女子欺負嗎?如果是那樣,那我以後還有臉在這人世間活下去嗎?自然是不能。
所以我肯定得還手啊。那我朝她哪裡還?打臉傷人尊嚴,打胸又叫耍流氓,打肚子又怕她承受不了,所以我。。。。。。敢問楊大人,若換做是你,你會打哪兒?”
“這。。。。。。”楊一清頓時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件事情從江夏的嘴巴里說出來,整個就變成了他家女兒無理取鬧,他反而處處守禮,處處想讓了。任憑他楊一清是二品大員,但也不能不講道理,若是此刻還要他挺直腰桿那總督的架子壓江夏,那他楊一清還真就做不出來這種事。
江夏搖搖頭道:“楊大人,其實我也並沒有怪你家千金,反而令我心痛的是另外一人。”
“額。。。。。。敢問江公子此人是誰?”楊一清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已經被江夏幾句話牽著鼻子走,而最初來的目的楊一清此刻已經忘的乾乾淨淨。
江夏聽楊一清發問,立刻抬起頭來看著楊一清。楊一清心中蹲守有些不安,果然,江夏說道:“令我心痛的正是楊大人你。”
“我?”楊一清一愣:“江公子此話怎講?”
江夏說道:“令千金年幼無知,刁蠻一點,任性一點這些都屬正常。但是楊大人你呢?你可是朝廷命官,代表的是朝廷的形象,代表的是皇上任用人選的目光。可以說,你代表的就是朝廷,就是皇上。但是你卻幹了什麼?不問青紅皂白就帶著護衛前來我逍遙山莊,目的居然是要為令千金找回場子。
我有三問想問楊大人,第一那些護衛是否是朝廷發的兵餉,如果是你有有何權力帶著他們來解決你的私人事情?第二即便我與令千金之事是我的錯,大人是否應該報順天府處理?私自帶兵前來是何行為,大人可有把大明的法紀放在眼裡?第三說到底這件事還是令千金挑起的,如今大人卻帶著大批護衛前來耀武揚威,並且在我逍遙山莊裡吃吃喝喝。我想問一問大人,外面那些護衛所吃酒席你準備付銀子嗎?若是不付,我該不該去向順天府申訴,或者去向當今皇上申訴?”
圖窮匕現!楊一清現在心裡只有這四個字。江夏一番話由淺入深,最後已經將楊一清迫到了絕路。楊一清無外乎就是帶人來詢問一下中午的事而已,但是卻讓江夏昇華到了漠視大明律法,玷汙朝廷命官形象,玷汙皇上識人之明的高度上去了。而他自己主動提出來的請大家吃飯,如今卻又被他巧言變成了耀武揚威,逼迫平民百姓請客吃飯。
楊一清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他可是從弘治一朝就開始為官的老人,縱橫官場這麼多年從未被人逼到過如此境地。楊一清一邊用衣袖擦著汗水,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江公子誤會了,誤會了。今日我只是帶小女一起來了解一下中午的情況,如今得以確定是小女不對,回家以後我一定好好管教。
至於外面的那些護衛,他們只不過是為了護我安全才跟隨前來,並非是為了耀武揚威。他們所吃的酒席是多少銀兩,我楊一清一定照給。”
“爹。。。。。。我們怕他幹嘛?把他鎖回去,抽他幾鞭子我看他還。。。。。。。”
“住嘴!再胡言亂語我先回去抽你幾鞭子。”
“額。。。。。。楊大人先前不是還說你碰都捨不得碰一下令千金嗎?現在怎麼就。。。。。。”江夏看著楊一清一臉疑惑道。
楊一清感覺自己一輩子的老臉都在這裡給丟盡了,他問道:“江公子,外面那些酒席,還有著屋裡的,您看一共多少銀子?我結賬以後立刻帶人離開。”
江夏點點頭道:“楊大人還是十分講理的。我逍遙山莊的酒席一向以色香味俱全聞名,所用材料全都是最好最上乘的。外面那些酒席是我們這裡天字第一等的酒席,每桌都上齊了鮑參翅肚,一桌的銀子大概是三百兩。”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