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貴故作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低聲回了句:“多謝。”
江夏笑了笑後離開,又走到了李東陽身旁坐下。
李東陽笑著說道:“你倒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做生意的機會。”
江夏立刻不同意李東陽的說法,狡辯道:“師父,我這明明是虧本送藥給他們,哪裡是做生意?”
李東陽呵呵一笑,摸著下巴地鬍子說道:“若是真心贈藥,那就是給四瓶丹藥,給一瓶是何用意?”
江夏見自己的目的被李東陽揭穿,當下也不再否認,只是嘿嘿地笑著,一臉的奸商嘴臉。只給一瓶飛鳳丹的目的自然是讓他們的夫人用過以後覺得有效果再繼續花銀子去買。另外是一個口碑宣傳,讓更多的人知道飛鳳丹的效果。飛鳳丹和九陽丹都只能走上層路線,畢竟那麼貴的價格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不過也還好,京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李東陽話剛說完,幾個宮中的太監又帶來了幾名士子,其中自然有剛剛才被江夏氣到吐血的探花郎。另外江夏還意外看見一個熟人,智多如妖何隱鋅。
就在江夏剛剛看見他的時候,何隱鋅也看見了江夏。他朝著江夏走過來,笑著抱拳行禮道:“放榜之時看見江兄乃是一甲榜首在下頓時覺得心服口服,上次比試輸給了你,沒想到這次科舉又輸了江兄一籌,江兄果然厲害。”
“客氣,客氣。也就是運氣好,運氣好而已。”江夏笑著說道。
“運氣,我看是關係吧。”雙臉又紅又腫的探花郎甕聲甕氣地說道,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臉,看向江夏的眼神就彷彿想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不過江夏的人生格言是什麼?我最喜歡看見的風景就是你恨我恨的咬牙切齒,但又拿我無可奈何的表情。
聽過探花郎的話後江夏直接沒有理會他,而是十分認真的對何隱鋅問道:“何兄,你有沒有聽見狗叫聲?真是太奇怪了這玉林苑又怎麼可能有狗進來呢?還是一條喜歡亂叫的瘋狗。”
在座的人都不是傻瓜,自然一聽就明白江夏是在影射探花郎。何隱鋅微微笑了笑沒有搭話,他若要是搭話恐怕就直接把探花郎給得罪死了。很明顯大家以後是要同朝為官的,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探花郎再一次語結,不過好在剛才已經經受過江夏的重磅嘲諷攻擊,自身護甲高了總算高了幾個點,沒有再一次被氣吐血。他重重地冷哼了一聲,諷刺道:“就會逞口舌之利,猶如婦人。”
江夏抬眼看了探花郎一眼,搖著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他反問探花郎:“你娘不是婦人嗎?為何你會看不起婦人?”
“你。。。。。。”探花郎又感覺自己有要吐血的衝動。
江夏沒有再理會他,而是指著自己身旁的位置對何隱鋅說道:“何兄請坐吧,不知這次你的名次如何?”
何隱鋅笑著點了下頭正在考慮是否坐下,要知道江夏所坐的位置是李東陽旁邊,位居主位的左手下第一個位置。眾所皆知秦、唐、宋、明四朝都尊崇左為大,因為男左女右,同時對應著男尊女卑。這左手邊的第一個位置可以說是整個玉林苑中除去皇上的位置以外最重要的位置。
如今內閣六大臣之中靳貴、曹元、梁儲三人坐在這左邊,費宏、楊一清、劉忠坐著對面的右邊。若是何隱鋅坐在了江夏旁邊那就等於坐在了靳貴他們上手位,這無疑是一種僭越。
何隱鋅原本是想拒絕的,但是此刻那探花郎卻又氣呼呼地對何隱鋅說道:“何兄,你身為今科榜眼,怎麼可以和這等粗鄙不堪之人坐在一起,還是隨我等一起入座吧。”
這一下何隱鋅頓時為難了,坐下來是無禮僭越,離開卻又可能會讓江夏誤會。正當何隱鋅搖擺不定時靳貴突然開口說話了,他笑著對何隱鋅說道:“若是老夫所記不差你應該就是荀文學社郭雲卿的弟子吧。”
“大人所記不差,學生的授業恩師正是郭雲卿。”何隱鋅執禮道。
靳貴點了點頭,指了一下身旁的位置說道:“那你坐老夫身旁,跟老夫說說最近郭老夫子的《經史註解》寫的怎麼樣了,三年以前就跟老夫說完成了第一個給老夫看。”
何隱鋅微微鬆了口氣,很明顯靳貴這是在幫他解圍。他回頭看了探花郎一眼,略帶歉意地說道:“李兄,要不你們先過去入座,我陪大人聊聊。”
李繼勳有些羨慕地看了何隱鋅一眼,能夠坐在禮部尚書的旁邊和禮部尚書說話,這基本上已經算得上是一種機緣了。若是得到靳貴的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