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道:“好了,跟我來吧。”
“是。”江夏低著頭跟著徐管事以及孫二勝一起走出門口。
一路前行,江夏隨著他們一起走到了中院的操場上。到了這裡一看江夏這才發現原來基本上整個尹府的男性下人都到了。
而站在操場正前方,正廳前面臺階上的那個滿臉紅光的胖子很明顯應該就是尹家老爺尹天豪。尹天豪的身旁還站著一個人,一名青衣女子,不過戴著黑色紗巾的斗笠如今暫時看不清容貌。
尹天豪站在臺階上大聲說道:“凡年紀未及不悔,或已過而立,亦或身患殘疾疾病者,都可以先站到兩邊去了。”
不悔是二十歲,而立是三十歲。尹天豪的意思是二十歲以上三十歲以下的人都先站到一邊去。所以操場上的家丁們走出去了一些。
場內還剩下不少人。尹天豪又說道:“若是有識文斷字之人,走到前面來。”
江夏想了想後心中猜測這可能是挑選什麼賬房師爺之類人,於是立刻走到了前面,這握筆桿子總比挑馬糞來的強吧。
家丁之中識文斷字的人明顯不多,包括江夏在內的也不過才九個人站在前面來。
尹天豪此刻看了身旁的青衣女子一眼,他微微嘆了口氣後聲音有些弱了下來:“有沒有人會吟詩作對的,若是有,再往前一步。”
很明顯,尹天豪對於這個條件一點信心沒抱。若是會吟詩作對又怎麼可能跑到他尹府來做家丁?
江夏左右看了看,見沒人跨步向前,於是他往前再跨了一步。
尹天豪看向江夏頓時眼睛一亮,他有些欣喜地問江夏:“你會吟詩作對?”
江夏點點頭道:“是的老爺,若是老爺不信可儘管考校。”
“好。”尹天豪想了想後道:“那我出個上聯試試你,北雁南飛雙翅東西分上下。”
這個對聯屬於極之普通的一種,沒什麼太大的玄機,只需要對仗工整就行了。江夏幾乎沒有考慮就回答道:“前車後轍兩輪左右走高低。”
“好。對仗極為工整,果然有幾分才學。那老爺再考考你吟詩的能力。”尹天豪想了想後一指操場旁邊花壇裡的菊花道:“你就以菊為題吟詩一首給我聽聽。”
“是,老爺。”
江夏應了一聲後想了一想,然後開口唸道:“秋霜造就菊城花;不盡風流寫晚霞;信手拈來無意句;天生韻味入千家。”
“好,好啊。好一句‘不盡風流寫晚霞’,有意思,有意思。。。。。。”尹天豪哈哈大笑,他指著江夏道:“就你了,就你了。”
說完,尹天豪低聲對身旁的青衣女子耳語了幾句,青衣女子沉默一下後點了點頭。尹天豪臉上更是再露興奮之色。
眾人都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江夏卻很清楚。
剛才尹天豪說話聲音雖然很輕,但是他卻聽見了。尹天豪對那青衣女子說:“如何?這個年輕人儀表不凡,才學也算不錯,比之那蔣雲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就選他做你的夫婿怎麼樣?”
提及蔣雲,江夏自然明白過來,那青衣女子就是尹家二小姐尹詩琴。
尹天豪問江夏:“你是哪個院的人?”
“回老爺,小人前院馬廄養馬小廝。”江夏回答道。
尹天豪眉頭微微皺起來,一臉不解地問道:“你儀表堂堂才學又不錯,為何會來我府上做個養馬的小廝?”
尹天豪往人群中掃了一眼,然後叫道:“徐管事。”
徐管事早就已經在往尹天豪這邊走,他幾步跑過來應道:“小人在。”
尹天豪一指江夏,“這是怎麼回事?”
徐管事看了身後眾人一眼,然後走上臺階在尹天豪耳朵旁邊低聲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聽徐管事說完,尹天豪頓時有些無語。
等他再看向江夏時,臉上的表情有尷尬也有欣喜。他揮了揮手道:“其餘人都散去,賦清跟我來。”
“是,老爺。”江夏偷偷地看了尹詩琴一眼,很明顯尹詩琴的事沒有按照他的計劃走。
江夏跟著尹天豪到了正廳,尹天豪也沒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的對江夏說道:“實不相瞞,江賦清,老爺想招你做我的乘龍快婿。”
“啊?”江夏故作驚訝狀。
尹天豪示意正廳裡的尹詩琴摘掉頭上的斗笠,很快尹詩琴的臉露出來,臉上是一大塊紅色的印記。
尹天豪嘆息一聲道:“你二小姐不知為何突然患了奇病,老爺我請了永寧城最好的大夫來診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