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那江夏出的手,這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看來我們得打起精神了,他這才剛剛出手而已,接下來的招式恐怕會更加凌厲,一個不慎這盤棋我們就輸了。”
“王爺,要不我去殺了他,一了百了。”福伯冷聲說道。
朱佑杬苦笑一聲,搖頭道:“他恐怕正希望你去殺他呢,屆時他佈置的天羅地網就可以將你一網成擒,你和我如此親近,一現身就代表著我也脫不了干係,這樣就正中朱厚照的下懷。”
福伯頓時不再說話了。他雖然是從宮裡出來的人,陰謀詭計沒有少見。但宮中的爾虞我詐使的都是陰險暗招,論格局論智謀,哪裡能和現在朱佑杬和江夏的過招相比。
福伯甚至感覺他們兩人的過招就好像絕頂高手在打鬥一般,而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旁觀都得站遠點,否則一不小心餘波都能將他震死。
次日,朝陽升起。
已經快要到七月,天氣比前些時日要涼爽了一些。關於此事江夏又感嘆了一次大明的美好,因為在後世七月份的北京跟一個火爐沒什麼區別。
錦衣衛南鎮撫司大獄是設在地下室的,陰暗潮溼不說,關鍵還不見天日。何齊瀧在牢房之中醒來時感覺到自己身邊有圍著幾個人。他心中咒罵一聲朱佑杬和福伯,然後慢慢坐起身來。此時突然一人叫道:“總舵主,你醒了。”
何齊瀧大驚,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鷲鷹?你怎麼會在這兒?”
“總舵主,我們也在。”一時間圍著何齊瀧的另外三個人也開口叫起來。
何齊瀧微微皺眉,他一一辨認以後叫道:“禿鷹、血鷹、雲鷹,你們都來了?為什麼你們會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兩隊錦衣衛的人去東廠把我們接了出來,然後我們就被關在這個牢房裡面。進牢房的時候我們發現你也在這裡,還受傷昏迷了,所以我們四個輪流給你輸送真氣替你療傷。”鷲鷹說道。
聽了鷲鷹的話後何齊瀧默默運功感受了一下,果然自己被福伯所打出來的內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那福清果然不愧是三大鼎的高手,自己一大鼎的實力在他手下三招都沒有走過。
“總舵主,究竟是誰打傷的你?我檢查過你受的是內傷,並且是個高手所為。”血鷹問道。
何齊瀧微微吸了口氣,咬著牙道:“是福清,昨天晚上我本來已經逃出去了,誰知道卻被他打暈又送了回來。”
“什麼?福清為什麼要這樣做?”禿鷹憤怒地問道。
“是王爺指使的。”何齊瀧說出這句話後目光頓時閃過一抹冷光,就算是在黑夜裡也顯得十分明顯。
“王爺?”“為什麼?我們替他出生入死,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你?”“太過分了,他當我們是什麼?”
“狗。一群一聲令人會衝出去咬人,但若咬到背景深厚之人又可以輕易拋棄的狗。”說話間,一名身穿白衣手持摺扇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走出來。不用多猜,此人正是江夏。
跟著江夏一起的還有鍾彬,以及另外十來個手持火把的錦衣衛。
“江夏。”何齊瀧冷冷地看著他,他很清楚,自己淪落至此全拜眼前這人所賜。
江夏微微一笑,點頭道:“正是在下,想不到何總舵主還聽說過在下的名字,真是好令在下欣喜啊。”
江夏掃了鷲鷹等人一眼,淡淡地說道:“現在你的案子皇上交給了我來辦,我特地把你的幾個好兄弟送進來陪你,你是不是心裡很感激我?
不過可惜啊,我帶人到東廠的時候十三飛鷹裡的其他九個個已經被玩兒殘了。死了三個,其餘六個不是斷手就是斷腳,基本已經成了廢人。若是我再去晚一點,恐怕你這四個兄弟也沒了。”
“假仁假義,有什麼想說的你就說吧。”何齊瀧冷冷說道。
江夏滿臉寫著“沒意思”,他搖搖頭道:“你就不能假意感謝我一下?滿足一下我做好事不留名的願望不好嗎?”
嘆息一聲,江夏道:“其實我是想提醒你,你應該恨的人不是我。我本來就沒招惹過你,是你主要來招惹我的。落得如此下場,也只不過是成王敗寇而已。
但是朱佑杬不一樣,你替他出生入死,最後他卻如此對你。你本來都已經逃脫了,他還把你送回來。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很恨他。”
“我簡直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何齊瀧咬著切齒地說道。
江夏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這樣就好了。”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何齊瀧道:“這瓶裡有五顆藥,你們吃了以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