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衙差冷哼一聲後看了看蘇媚娘:“怎麼?想要拒捕?我勸你最好推開窗戶往外面看一看。”
江夏聞言推開窗戶看了一眼,只見下方的街道已經站滿了人,隨意估計恐怕也有七八百人。
江夏冷冷地笑了笑,現在這一切已經十分明顯,這些人根本就是衝著他來的。江夏道:“看來你們是有備而來啊,本官奉勸你們一句,兩淮鹽政的人這麼不守規矩,那就別怪本官日後也不守規矩了。”
“哼!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說完,那領頭的衙差道:“把箱子裡的金條都倒出來,看看裡面還有沒有其它東西。”
“是!”幾名衙差走上來將箱子反扣過來倒出金條,箱子裡面什麼也沒有。不過領頭那衙差走過去敲了敲箱子底部,那衙差臉色一變,沉聲道:“箱子有夾層,把它開啟!”
幾名衙差把箱子底部的幾塊木板取出來,在箱子裡面有一塊令牌、一方銅印以及三封書信。
無論是令牌還是銅印上面刻著的都是蒙古文,那衙差把書信裡面的信紙抽出來,掃了兩眼後道:“這是蒙古大官所寫的書信,此人是蒙古奸細,抓他走!”
“我的箱子有夾層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倒是清清楚楚。一個小小衙差竟然還會蒙古文,做衙差還真是屈才啊。。。。。。”江夏譏諷道。
“廢話少說!若是拒捕格殺勿論,帶走!”那衙差道。
江夏冷冷一笑,道:“好!我就跟你走。”
說完,有兩名衙差上來準備給江夏上鐐銬,江夏冷冷看了他一眼,那兩名衙差竟然沒敢強行給他上鐐銬。
那名衙差原本還想把蘇媚娘帶走,江夏看著他道:“你想清楚,你不是個小小衙差而已,也許我不一定鬥得過指使你的人,但是我要殺你恐怕還是綽綽有餘的,不要逼我太緊了。”
那衙差深深地看了江夏一眼,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帶著揮了揮手,沒有再抓蘇媚娘。
臨走時江夏看了蘇媚娘一眼,蘇媚娘點了點頭,低聲對江夏說了一句:“小心。”
江夏沒有回答她,早已經跟著那些衙差走出房間。
沒有經過任何堂審,江夏直接被關進監牢之中。剛剛進入牢房的時候江夏還是一個人住一間牢房,但是過了大約一兩個時辰牢房的房門開啟,一名鷹鉤鼻和一名右手裝著鋼鉤的男子走進監牢之中。
江夏看了二人一眼,淡淡說道:“早就聽說東廠十八個大檔頭武功高強行事作風狠辣,其中有一個名叫飛鷹和一個叫銀鉤的人最是可怖,此二人不僅殺人不眨眼,並且還曾經在一夜之間連續姦殺了三十八頭母豬,實在是滅絕人性到了極致,恐怕這兩個人說的就是二位吧。”
銀鉤一聽頓時大怒,不過飛鷹卻偷偷抓了銀鉤一把,意思是讓他不要暴露身份。
銀鉤一下甩開飛鷹的手,不悅地說道:“反正他都是必死之人了,讓他知道又何妨。你猜對了,大爺就是銀鉤,專門來鉤你命的銀鉤!”
江夏搖搖頭,道:“你真以為一切都在你掌握中了?我江夏若是真這麼容易死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江夏的話音剛落,又有腳步聲響起。飛鷹和銀鉤都愣了愣,又是兩名押著兩名犯人過來,衙差把牢房的房門開啟,將他兩名犯人推進去道:“進去!”
飛鷹忍不住對著那衙差叫了一句:“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不是說這牢房不要再讓任何人進來嗎?”
“牢房要不要再關犯人由得你來管嗎?給我老老實實待著!”說完,那兩名衙差轉身便走了。
銀鉤大罵一聲:“王八蛋,老子殺了這三個雜碎後再找你們算賬!”
“誰殺誰還不一定呢,口氣這麼大也不怕啥閃了舌頭?”兩名“犯人”之中年紀較長者冷冷說道。
在飛鷹和銀鉤的目瞪口呆之中,那兩名“犯人”竟然齊齊對江夏行了一禮,恭敬道:“參見掌門。”
江夏點點頭,眼前這兩名“犯人”正是布縉雲和千絕行二人。
“中計了!”飛鷹低呼一聲,他搖了搖牢房的房門,可惜早已經鎖死。
。。。。。。
百花園中,林孝易、晏俊以及幾個兩淮都轉運鹽使司和鹽課提舉司中的官員正坐在一起。
剛才那前去抓捕了江夏的衙差前來彙報了江夏已經被抓,遺失的金條和蒙古人的書信、令牌、印章全部被查到。如今江夏這蒙古奸細的身份幾乎已經坐實。
而飛鷹和銀鉤二人也被安排進了關江夏的牢房之中,相信江夏如今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