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方古琴,從表面上似乎沒什麼特別之處,但是其尾部特別焦,好像是被火燒過一般。若是一般人看見這方古琴肯定會覺得這並非是一件完品,而是一件被燒過的殘缺品。
但是江夏不這麼認為,恰巧是被燒過的那地方讓他想起了一個典故。
傳說中東漢時期的文學家、書法家蔡邕精通音律,尤好彈琴。有一天他經過一農戶的家門口時聽見火烈聲,僅僅憑那聲音蔡邕便能肯定那農戶燒的必然是桐木,而那桐木聽聲音必然是制琴的好材料。
於是乎蔡邕趕緊闖進那農戶的家裡將其火滅掉,並付錢買了那根剛剛燃燒起來的桐木。回到家後蔡邕將其製成古琴,一彈聲音清脆悅耳屬於琴中精品。而這琴最後也成了十大名琴之一,焦尾。之所以取這個名字便是因為它的尾部曾經被火燒過,顯得特別焦。
這等寶物按理說豐寶齋不應該就這樣隨隨便便地放在店鋪外面,他左右看了看後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琴絃,悅耳的琴音立刻傳出來。江夏目光一亮,他抬起古琴看了看地步,一方篆刻的小印更加讓他確認了心中的猜測。江夏有十分的把握,這就是那方傳說中的名琴“焦尾”。
江夏微微吸了口氣,他轉身對著一名夥計招了招手道:“夥計,麻煩過來一下,這琴。。。。。。”
“這琴我要了。”
一道猶如銀鈴撞擊的悅耳聲音傳來,一名年紀大約十**歲上下的女子看著江夏手中的那方“焦尾”笑著說道。不可否認那女子長的十分甜美,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充滿了靈性。不過她語氣堅定,看樣子好像是對那方古琴志在必得了一般,一點沒有理會已經將琴拿在手中的江夏的意見。在那女子身後還跟著兩個壯漢,那二人的年紀都在三十左右,江夏一看心中便升起兩個詞彙。
高手,軍人。
的確。那兩名壯漢下盤很穩,呼吸悠長,明顯是個內家高手。同時二人隨意站立身體便挺的筆直,渾身上下充滿了金戈鐵馬的殺伐之氣,以江夏的眼力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二人應當是出自於軍旅之中。
看來這女子的身份不簡單,不過再不簡單也與他江夏無關。他江夏平身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以勢壓人的主,所以當下根本也沒有理會那女子,而是對夥計問道:“這琴多少銀子?我買了。”
“五十兩。”夥計報了一個價。
江夏點點頭,再次說了句:“我要了。”
“六十兩,這琴我志在必得。”女子再次出聲。
江夏淡淡一笑,看著夥計道:“一百兩。”
“兩百兩。”女子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在她看來自己一次性就加了“一百兩”如此氣勢已經足以將這面目可憎的傢伙打趴下。
憑良心講,江夏絕對算是個英俊的男子。但是對於女人這種天生就不講道理的生物來說,她若喜歡你的時候,你殺人放火那叫個性。當她討厭你的時候,你救濟天下那就叫沒事找事幹的無聊。
女子見江夏那麼不識趣,所以一下就給他身上打下了“面目可憎”的標籤。
江夏此刻終於抬頭看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還以為江夏怕了,所以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江夏淡淡開口:“一千兩。”
“嘶。。。。。。”夥計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想到眼前這人竟然如此豪氣,一口氣居然叫道了“一千兩”,眼下的事已經不是這夥計能夠做主的了,他扭頭過去看了看站在櫃檯裡的掌櫃。
掌櫃早已經發現這邊有些不對勁,接受到夥計求助的眼神掌櫃走過來。夥計在掌櫃的耳朵旁邊耳語了幾聲,掌櫃的打量了一下江夏和那女子,他眼睛微微一亮道:“兩位客官真是好眼力,此琴乃是一方千年古琴,雖然略有瑕疵但琴音依舊悅耳,二位能夠相中足見都是精於此道之人。鄙人是個生意人,求的是財,二位可以盡情出價,價高者可得這方古琴。”
江夏看了掌櫃的一眼,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過來煽風點火想要渾水摸魚。江夏笑了笑道:“我已經出了一千兩,這位姑娘還沒有出價了。這年頭還是一千兩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為了以示我所言不虛我將銀子拿出來給掌櫃你看看。”
說著,江夏從懷中抽去一大疊寶鈔,隨意晃了晃掌櫃的便明白那一疊寶鈔至少不低於一萬兩銀子。
懷揣如此鉅款上街,這必定是哪家豪門裡的貴公子,一時間掌櫃看向江夏的眼神充滿了熱切。
女子眉頭一皺,她身上的確拿不出一千兩銀子來。她微微眯了眯眼,冷笑了兩聲道:“好樣的,敢跟我楊菁菁搶東西的你還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