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齊戚王知道玉佩裡藏了東西,他還找王妃要過。
正是因為不願意佛像珍珠落到戚王手裡,王妃才選擇跳湖的。
東齊戚王要佛像珍珠做什麼?
便是煊親王府,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佛像珍珠的用處。
何況,就是東齊戚王拿到了佛像珍珠,沒有他和慕兒的親筆和印章,他想做什麼,也達不到目的。
東齊戚王要佛像珍珠,王爺懷疑就是替常山王妃要的,目的就是拿來取信於他。
她想立裴茂為常山王府世子,他沒有答應,他拿他當兒子看,希望他能自己建功立業,他會幫扶他,而不是覬覦別人的東西。
他執意如此,常山王妃沒有辦法,她退而求其次,希望裴茂能入軍營跟他歷練,他也沒有同意。
世子成親之後,才會入軍營跟他歷練,嫡次子不會比世子早,裴茂要入軍營,得在他成親之後,如果他一定要歷練,他可以安排他入軍營,但不是跟著他。
就這樣一直耽擱,就到了現在。
裴茂沒有入軍營,也沒有立為世子,常山王妃以為是她弄丟信物的緣故,他沒有否認。
還有,他和王妃在密室裡說過的話,常山王妃方才竟然全都知道,也就是說,當初他和王妃在密室裡的事,沒有逃過東齊戚王的眼睛。
既然如此,那當初常山王妃拿到鑰匙去救皇上,又是如何成功的?
這不明顯是東齊戚王故意放她去救皇上,取信於他們。
王爺在走神,常山王妃雲袖下的手攢的緊緊的,她道,“你現在認定王妃是當初在密室和你有肌膚之親的人,那我呢,我該去找誰?!”
常山王妃淚眼婆娑,一臉被人辜負了的模樣。
王爺的思緒被她打斷,他道,“如果你開不了口和常山王解釋,我可以幫你。”
常山王妃正拿帕子拭淚,聽到王爺這麼說,她驀然抬頭看著王爺。
只聽王爺繼續道,“常山王府是寧朝異姓郡王,在朝中地位顯赫,先輩打江山不易,你是常山王妃,應該知道常山王爵位來之不易,大少爺既然不是常山王所出,就不要惦記常山王的爵位了,他自己建功立業,只要忠於朝廷,將來封侯拜將,我不會打壓他,但我不允許他繼承常山王府。”
鏗鏘有力的聲音,不容人質疑。
常山王妃氣的眼淚像是溫泉水,蒙著水霧,呲呲的往外冒。
她豁然起身,抹掉眼角的淚珠道,“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就是不願意認茂兒!”
說完,常山王妃轉身便走。
她出門,看到楚慕元啃著果子,妖孽的臉上掛著欠揍的笑容,她手心攢緊了,離開的腳步更快了。
她走的太快,可端著托盤路過的冬雪撞上。
托盤裡放著湯盅,常山王妃一撞,全潑她身上了,湯盅溫度很高,燙的常山王妃悶哼出聲。
她拿帕子擦掉身上的湯,繼續往前走,活像身後有惡狗攆她似的。
她走遠了,楚慕元把果核丟掉,邁步進屋。
見了王爺,他笑道,“父王,不是我說你,常山王府大少爺可是人中龍鳳,這麼好一兒子,比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你為什麼不認他?”
王爺看著自己唯恐天下不亂的兒子,他笑道,“還從未見你這麼自謙過,我倒要聽聽,你覺得自己哪點不如他了?”
楚慕元,“……。”
屋外,沈玥扶著半夏的肩膀,笑的肚子疼,居然也有她相公踢到鐵板的時候,不容易啊。
楚慕元嘴角微抽。
王爺見他沒說話,心知自家兒子秉性,這會兒讓他下不了臺,回頭肯定會找回場子的,正要說話,就聽楚慕元道,“我方才仔細想了想,我還真沒有什麼地方比不過他的,偶爾謙虛一下,還要被戳破,以後父王可不要嫌棄我太驕傲自大了。”
王爺扶額。
楚慕元坐下來,問道,“王爺和常山王妃幽會過多少次?”
王爺眉頭扭成麻花了,怎麼話從他嘴裡蹦出來就格外的難聽些呢,像是審問犯人似的。
不過王爺還是回答了。
“六次。”
“包括在東平王府被世子妃偷聽到的那次。”
沈玥在門外,睜大了眼睛,王爺知道那一次她無意聽到他和常山王妃說話了?
“居然只有六次?”楚慕元不信。
王爺氣的恨不得抽他了,“宴家來寧朝沒幾天,她就比武招親了,她出嫁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