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寧朝和西秦能聯手把東齊吞了,只是吞多少各憑本事。
一句各憑本事,讓皇上樂開了。
王爺和楚慕元分開,一邊能抵抗住東齊的進攻,一邊還攻下了西秦三座城池,兩方兵力匯合,還能比西秦差了?
這麼明顯佔便宜的事,有理由不答應嗎?
有嗎?
鐵定沒有啊!
皇上幾乎沒有猶豫,看了奏摺之後,便道,“朕準了!”
回信送到邊關,過了四五天,西秦還沒有動靜。
軍中將士們十分不耐煩,感覺自己都快無所事事了,雖然每日依然練兵,但心急著結果啊。
難得歇戰了,將士們歇養的也差不多了,她也調製了不少的金瘡藥放哪裡備用,心血來潮,讓楚慕元陪她去城裡逛逛。
她難得有這麼小要求,楚慕元豈有不從之理?
沈買了些上等綢緞,差不多再過一個月,就該臨盆了,之前準備的肚兜都在王府裡,肯定不會送來的,得另外準備了。
買了一馬車,從街頭逛到街尾,實在走不動了,然後找了個酒樓用飯。
臨窗的位置,可以看到街上人來人往,樓下的百姓之前還是西秦人,如今已經是寧朝的百姓了。
看穿戴,根本就看不出差別來。
不遠處,有座斷橋,有人用木板搭了下,小心翼翼的過去,大概是走的人太多,木板斷裂,那人落進了水裡,撲騰著叫救命,很快被人撈了起來。
沈見了,就道,“那橋怎麼沒人修?”
楚昂趴在窗戶旁看著,笑道,“打仗時,誰還管得了這些,這鎮子上現在亂的很,根本就沒有人管,之前的西秦縣令跑了,朝廷還沒有派人來,估計沒人願意來。”
現在大軍駐紮在這裡,還能震著這裡的百姓,有些人可是很有血性的,估計不會服寧朝的管束。
這裡的官,難做。
估計推推搡搡,新縣令來估計怎麼也要三四個月以後了,那都算快的了,就看最近哪個官倒黴,惹了皇上,被“流放”到這裡來了。
“越是難做,就越應該派人來管,不能等朝廷派人來,”沈道。
楚慕元看著沈,“你要管這事?”
沈聳肩一笑,“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城池,不知道寧朝多少將士們的血留在這裡,當然要好好珍惜了,說到底,這些只是西秦的百姓,山高皇帝遠,他們中有幾個人認識西秦皇帝?我寧朝善待他們,就不信他們的心捂不暖。”
最狠的報復,莫過於讓西秦的百姓心甘情願的做寧朝人。
楚昂笑道,“願聞其詳。”
沈嘴角輕勾,道,“雖然朝廷官員任用是吏部和皇上的事,但這裡是邊關,只能事急從權了,我看不如派人過來先把府衙接管了,有什麼冤假錯案先查著,維持秩序先,另外,任免搶來的城池三年賦稅,再把那什麼斷橋修了,實惠於民,先從心底把他們當成寧朝人對待,我就不信他們還想著西秦把他們收回去。”
楚昂驚訝,“先接管府衙容易,可是免賦稅,只有皇上下旨才行。”
楚慕元眉頭隴緊,別有深意的看了沈一眼,然後就吩咐秦風了,“去辦吧。”
秦風領命,然後就出去了。
半個時辰後,整條街就炸開了。
秦齊讓人寫了告示,摁了楚慕元的官印,正式減免此地賦稅三年。
雖然不是皇上下的聖旨,但誰不知道煊親王世子是皇帝最疼愛的外甥啊,又是煊親王府繼承人,手握重兵,他的話,管用。
百姓最盼望的不就是免賦稅麼,以前做西秦人沒能盼來,才被寧朝攻下,就免賦稅了,多好的事啊。
也不知道是誰嚎了一嗓子,“寧朝萬歲!”
然後,整條街都在喊寧朝萬歲。
那聲音此起彼伏,帶著愉悅和震撼力,楚慕元嘴角勾了勾,笑道,“但願回京,皇上不揍我。”
沈笑道,“這是收買人心的好事,皇上怎麼可能揍你?”
楚慕元伸手捏住她的瓊鼻,道,“當我不知道呢,從西秦奪回來的城池都免了三年賦稅,其他地方,皇上好意思不減免?”
不仇視西秦就不錯了,還對西秦人比對寧朝人好,那些百姓心裡能沒有怨言?
沈方才的話,和他命人張貼的告示,算是先斬後奏了。
沈鼓了腮幫子道,“我可沒有想那麼多……。”
楚慕元失笑,喝茶道,“估計我打了勝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