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昂鳳眸圓瞪,最後把臉撇開,一副不願意看他的模樣。
可是他不看,楚慕元還就非得要他看了,捏著他的下顎,將他的臉撇過來,問道,“你家在哪兒?”
楚昂努力把下顎挪開,可是楚慕元用了力,他根本就掙扎不了,他磨牙道,“你鬆開,我就說!”
楚慕元就把手鬆開了。
楚昂揉著被捏疼的下顎,一臉憋悶,說說說,說什麼說啊,說了你們會信嗎?
說出來嚇傻你們!
而且,他似乎不能隨便亂說話。
煊親王坐在那裡,見少年遲遲不說,劍眉就攏了兩分,可是等少年真開口了,他的眉頭就更攏了,而且臉也青了,只聽少年道,“煊親王府就是我家,我從小在這裡長大,王府裡的一草一木,我就是閉著眼睛都知道在哪裡,那密室,我更是進進出出不下百回,我這麼說,你們信嗎?”
少年說著,一雙鳳眸閃著光亮,璀璨如星辰,眸底帶了些希翼。
他也知道這麼說,沒人相信,可是他說的是事實。
見楚慕元眸底火花閃爍,而且越來越大,少年眸光就黯淡了,果然,他不信。
楚慕元臉青著,眸光冷冽道,“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少年有些無語,說實話沒人信,還以為是在戲弄他們,這不是逼他撒謊嗎?
好吧,他經歷的事,確實叫人難以置信。
少年望著楚慕元道,“好歹我和你長這麼像,你至於對我那麼狠嗎?”
楚慕元笑了,“要不是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你以為你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
少年,“……。”
少年低頭看著雙手雙腳的鐵鏈,只覺得心好累。
他看著楚慕元,無力道,“沒錯,我對煊親王府是挺了解的,但也有許多事我並不知道,你想透過我查清你的身世,那肯定是白費力氣。”
見楚慕元盯著他,眸底帶著危險的光芒,太熟悉了,這是要發飆了啊,少年連忙舉手做發誓狀,“我發誓,我所言句句屬實。”
楚慕元笑了,“你倒是對自己長的和我酷似一點都不好奇。”
少年撇嘴,搖頭,“不好奇。”
他有什麼好奇的,你是我祖父,孫子長得像祖父,一點都不奇怪好麼,雖然祖父的身世,他也挺好奇的,可他並不知道啊,家中長輩也沒人提過,是沒有查清楚,還是查到了不能說?
少年越想越好奇了。
他搖著頭,肚子一陣咕咕叫。
少年摸著肚子,不樂意道,“我午飯還沒吃,我要吃飯了。”
楚慕元睨了他一眼,“不說實話,你就一直餓著吧。”
顯然,少年說的話,楚慕元並不相信,少年鬱悶,“你就是餓死我,我也還是不知道。”
“那就餓死吧。”
少年,“……。”
餓死他是嚇唬他,不是來真的吧?他怎麼那麼害怕啊。
此時,書房門被扣響,秦牧的聲音傳來,“爺,他留在昭王府的東西都拿來了。”
“進來。”
秦牧就開門進來了,手裡的包袱送到楚慕元跟前,當眾開啟。
包袱裡有兩套衣服,還有一個錦盒。
裡面裝的是銀票和一些銀錠子,但是隻有兩千兩了,楚慕元眉頭擰著,望向少年,問道,“其餘的銀票呢?”
“……其他的都用了,就剩這麼多了,”少年有些心虛。
楚慕元臉黑了,他拳頭攢緊,骨頭髮出嘎吱響聲,他望著王爺道,“審問的事,就有勞父王了,我怕再問下去,會忍不住掐死他。”
說到最後,有些咬牙切齒了。
他搖著玉扇,努力扇風,消掉從心頭浮起想抽人的怒氣。
怕忍不住一腳將少年踹飛,楚慕元邁步走了。
秦牧緊隨其後,他是知道自家世子爺的怒氣的,自打銀票被劫之後,就一直拿珍珠當銀子用,火氣原就大了,就等找到人,把銀票拿回來。
誰想到,人是抓到了,可銀票卻被用的差不多了,將近七萬兩的銀票啊,這才幾天時間啊,就只剩兩千兩了,那少年是把銀票當饅頭啃的吧?
還有,爺可是答應沈大姑娘,等抓到少年了,就把砸毀她閨房的損失送去,兩千兩銀子雖然也夠,但爺之前的意思是送一萬兩去的啊。
這回,爺是不把玉佩拿回來都不行了。
秦牧打算提玉佩的事,那邊有丫